马车刚停下,荀攸便走了下去。然后十分熟练的站在马车下面等绥之出来,在下面扶着她。
绥之道:“多谢六郎。”
绕是心有准备,但是看着绥之的手伸向荀攸时,他眼中还是闪过一丝不悦。看向这个便宜表弟时,袁慎越发不耐。不过都被他隐藏的很好,没叫人发觉。
中书令初看到荀攸还有些惊讶,而后热情道:“是阿攸来了啊,快坐。”
荀攸行礼道:“荀攸见过兄嫂。”
中书令夫人连忙道:“不用客气了,都是一家人。我这就命人收拾屋子,你们在这聊会。”
而后几人便在前厅闲聊起来,中书令道:“颍川路远,一路上可还安全?”
“虽有遇到一些事,不过大抵很是顺利。可惜没赶上玉奴阿姊的定亲宴,有些可惜。”
中书令笑道:“阿攸可有要事,若是无事便在桑府住下。既然定亲宴没赶上,成婚宴倒是可以来观礼。”
“兄长说笑了,攸前来桑府便是来借宿的。兄长所言,我求之不得。”
这般兄友弟恭的场景,不似作假。可袁慎眼皮直跳,听到荀攸要在桑府住到明年之时,他看向了荀攸。绥之小声道:“善见,你怎么了?”
好像自在耿府看到六郎起,袁慎就有些奇怪。
袁慎摇头,问道:“没什么,六郎好相处吗?”
“自然是很好相处的,你看我次兄,笑得多开心。”她示意袁慎往前面看去。
中书令在朝中向来不言苟笑,初见袁慎时,也不过看在是白鹿山弟子,或者是同绥之交好的原因才给的笑脸。后来袁慎同绥之定了亲,待袁慎倒是好了许多。
但对比起荀攸,还是差太远。
绥之拉起他的手,同他道:“今日留下用膳吧。这几日大概是不能陪你了,六郎初到都城,我得带他在都城好好逛逛。”
“论起熟悉对都城,你我之间还是我比较熟悉。不若把此事交由我,玉奴意下如何?”
绥之抬眸,对上袁慎的眼睛。她疑惑道:“可是,善见最近不是很忙吗?”
前几日在耿家留宿,听雁栖的说法,近日朝中很是繁忙,连带着任御史的师兄常常忙到夜半才回府,休息不过一个时辰,就又去点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