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隆冬腊月，玉兰花树只剩干枯的树枝。绥之站在树下，大雪纷飞。桑舜华走了出来，拿着披风盖在她身上。

“玉奴，你大病初愈，怎么穿的这样单薄就出来了？”

“姑姑，我无事。”看着瘦了许多的绥之，桑舜华心中叹气。若是同她当年一般识人不清便罢了，可偏偏他们感情这般的好。

袁慎站在院外，远远看着她。低声道：“……怎么消瘦了这么多。”

白鹿山学子只道小师妹生了病，不见外客。少有人知道她出去一趟，发生了什么。

程止看向再三前来探望的袁慎，摇头道：“回吧，玉奴她不想见人。”

“程先生，我想在这站会。”

程止叹气，罢了罢了。他道：“袁慎，冬日寒凉。夜里还会下雪，你早些归去吧。”

“多谢先生，学生知道。”

屋内，绥之正看着医书。她不知道院门外，袁慎正站在外面。

绥之在白鹿山上深居简出，除了必要之事甚少出门一趟。这一日，她收到了楼犇的来信。

“亲弟？！”

何三带着楼垚前往白鹿山书院，看到绥之时有些惊讶。“绥之师妹，你出来了？怎么样，身体可好些了？”

“好多了，多谢师兄，送这样多的好药材给我，麻烦师兄担忧。”

何三道：“不麻烦，你没事就好。”

“你就是子唯师兄的阿弟吗？”她目光转向一边腼腆的楼垚，见他不说话又看回何三。

何三同楼垚道：“阿垚，这是你桑师姐。以后要是有什么课业上的问题，可以请教桑师姐。”

“河东楼氏，楼垚。见过桑师姐。”看着倒是同子唯师兄很不一样，有些怯懦。

“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阿垚，在书院要好好学习。记得听你桑师姐的话，还有……”想起何四的课业，他叮嘱道：“小考得考好点。”

楼垚红着脸点头：“阿晏兄长，我知道了。”

绥之看向何三，“何三师兄要回都城了吗？”

“非也，何兄是要回冯翎郡了。”袁慎从另一侧走了过来。何三笑道：“袁兄，好久不见。”

楼垚道：“袁师兄好。”

袁慎朝他们点头，看向绥之。关心道：“师妹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多谢袁师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