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这位世家公子把未婚妻对他的好,当做理所当然。既然当日做了抉择,何故如此姿态,真是引人发笑。令人作呕。”
绥之的话,成功让皇甫仪心梗。
“桑师妹,不过是个故事。”袁慎出言,阻拦了绥之的话。但是一想到她自小便在桑舜华看顾下长大,袁慎少有心虚了起来,“……嘴下留情。”
绥之没有管他,继续说:“现下看她过得幸福美满,寻了个丰神俊朗,风度翩翩的夫君,心中不平?时不时还要出来碍她的眼,借此宣扬自己的深情厚谊?”
没想到绥之阿姊为了骂人,居然用上了丰神俊朗,风度翩翩来夸三叔父。凌不疑同楼垚坐着,默默的喝起了酒。
昭君兴致来了,听故事听得非常起劲。
“若不是二人情投意合,如胶似漆,伉俪情深,比翼连枝……”
成功看到皇甫仪脸色变了又变,绥之才道:“岂非离间了二人夫妻之情,都是世家子弟,没听过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吗?”
绥之笑道:“皇甫先生,诗经有言,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若真的觉得对不起未婚妻,何不……”
袁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厉声呵斥:“桑师妹,慎言!”
“知道我在此,还敢拿这些事出来说。不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吗?”绥之看向袁慎,话却是跟皇甫仪说的。
她起身行礼道:“天色不早,师侄告辞。”
言罢走出了宴席,喊人领路去了厢房歇息。众人见此,纷纷离席。看着一直在喝酒的恩师,袁慎在想不知道这酒够不够夫子喝。
什么玩意,她可是桑家出身的女儿。见她在端坐在此,居然也敢在那大放厥词,还敢在那标榜自己情深似海。
“来人,备车。”下人听到她的话愣了神,急忙道:“女公子,天色渐晚……”
“桑师姐,明日再走吧。”楼垚他们跟在她身后,走了过来。
“对啊对啊,明日一早我们就回骅县。”她也想同三叔母说一下今晚之事。
“阿姊身上还有伤,该好好歇息才是。”
少商点头,拉着人往厢房走去,“昭君说的对,明日一早我们便回去。”
夜半时分,绥之看着书简无语道:“哪里来的狼嚎,没由来叫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