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我爱你”包含了太多的无奈,但是两个人都正值年少,又有什么怕的呢。
两个人回家第一眼就看到了夏妈妈留的纸条:
蝉蝉,小谦,不好意思啊,我和你爸爸工作太忙了,不能陪你们过一个完整的年了,桌子上有我给你们包的红包,还有我给你们拍的照片,洗出来了,希望你们两个可以一直开心快乐。
虽然说夏晓蝉看见这个纸条有些失落,但是想到可以和小谦叔叔有独处时间了,失落的心情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两个人收好各自的红包之后就打开了电视,看春晚,电视上的画面一幕幕的变化着,夏晓蝉的眼睛时不时的扫过侯伯谦的脸,盘子里的水果被吃的只剩果汁。
侯伯谦猛地收回眼神抓住了偷看的夏晓蝉:“小淘气包,怎么偷看呢?”
“我····我才没有····唔·”
四瓣唇碰触的瞬间好像一股电流快速的穿过身体,客厅里的一切声音都变得模糊,脑子里被对方的气息占满。
两个人许久才分开,脸上都染上了红红的颜色,一直延续到耳根。
……
因为侯伯谦没什么亲戚,夏晓蝉父母也在外地,拜年这一项活动就在小两口的生活中取消了。
大年初二侯伯谦就要开始上班,夏晓蝉也到去国外做康复的时间了,夏晓蝉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在家里等着侯伯谦下班,这一去就去一个星期,虽然说时间不长,倒是还是会有一点小情绪。
“小淘气包,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侯伯谦回来了,看见放在门口的行李箱和坐在沙发上有些闷闷不乐的夏晓蝉,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夏晓蝉抬头,眼睛里有些湿润:“小谦叔叔,我要去国外做康复了。”
侯伯谦连忙把刚脱下的外套披上:“走,我送你。”
夏晓蝉愣了,侯伯谦的反应让他出乎意料,难道他这么希望自己走吗?
侯伯谦带着夏晓蝉上了车,夏晓蝉一直沉浸在失落情绪中,确没有注意这根本不是去机场的路,到了目的地之后夏晓蝉才反应过来。
“这是哪里?”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侯伯谦牵着夏晓蝉的手,走进一个小巷子里,李曼只有一户人家,进去之后,见到的人让夏晓蝉大吃一惊,是注明心理科专家白柏。
陈思敏就是她曾经的学生,这个医生有一个看病条件,不管病人还是收徒,只收女性。
白柏看见两个人过来,立刻笑脸相迎,这个老太太很平易近人,让侯伯谦打消了一些顾虑。
白柏并没有进行深度的治疗,只是询问了一些基本问题,定好每天的治疗时间,夏晓蝉需要住在她这里,因为行李已经准备好了,就先安顿好了。
回家的路上夏晓蝉还一直在问,白柏为什么会在这里,侯伯谦随便说了句“熟人介绍的”就糊弄过去了,他并不想夏晓蝉知道这是刘家兄妹的事情。
第二天侯伯谦一大早就把夏晓蝉送了过去,因为白老太太只有早上有时间,虽然感觉很奇怪,只有早上有时间,但是也不好过问。
这时候他们才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小房子,底下还有一个很大的地下室,里面就像是一个小型医院。
安顿好夏晓蝉,侯伯谦就去上班了,嘱咐好了夏晓蝉晚上来看她,可是晚上来的时候白柏不让他们见面,说在治疗期间都不能见面。侯伯谦很无奈,但是又没有办法,这是夏爸爸指定的医生,刘景文请到中国来的,刘景文精神没有问题,也没什么理由不放心,
回家后侯伯谦总感觉空落落的,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和夏晓蝉认识了半年了,不出意外的话,夏晓蝉就剩下不到半年的时间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衔到嘴边,点燃,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虽然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了,可是肌肉记忆还在。
自从夏晓蝉搬进来,他就没有在抽过烟,回想起来,为她戒烟是侯伯谦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情。
侯伯谦刚打算睡觉,夏爸爸打来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满是沧桑的声音。
“小谦,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还给你打电话,打扰你睡觉了吧。”
“没有,我还没睡呢,叔叔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对面的人叹了一口气:“白柏,也就是蝉蝉的医生给我打电话了.......”
“他说什么?”
“她说...蝉蝉心脏功能衰退的厉害,可能听不过今年夏天了.......”
这句话疯狂的冲击着侯伯谦的大脑,仿佛要把它撞碎............
“夏叔叔,您继续说。”
“我希望在她生前,满足她所有未完成的愿望,她其中一个愿望就是和爱的人结婚。“
侯伯谦愣了一下,婚姻是一个怎样的概念,它代表着不离不弃。
”小谦,叔叔知道你和小婵才认识了半年,这个条件对你来说,你答应不了,我找人给你们办假的结婚证,等到蝉蝉走了之后,你是不受影响的。“
一阵死寂给侯伯谦的大脑思考空间:”好。“
电话挂掉之后,侯伯谦再也无心做别的事情,结婚这样的人生大事..........
由于明天还有工作,侯伯谦躺在床上,逼着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