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今来（五）

朝伸出手，想要触碰符华，但她的手却穿过了符华的身体，朝无奈地笑了笑，已定之事无法变更，更何况，这只是一段记忆。

回到现实，朝和琪亚娜对视了一下。

“这段记忆，是上世代文明的记忆吗？”

朝点头，但目光却是落在林朝雨身上。

“符华是上个世代的融合战士之一，这段记忆，应该是战胜上时代第十一律者之后。”

琪亚娜若有所思，缓缓道：“也就是说，班长在上个世代就已经开始对抗崩坏了……她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一切？”

布洛妮娅缓缓道：“笨蛋琪亚娜，也许班长自己也不记得了。”

朝想起了第二次崩坏的时候，符华在巴比伦塔释放的太虚剑神，那一击切断了西琳和崩坏的联系，然而，朝也看到了，羽渡尘在冲天的火光中燃烧，那一击，是符华燃烧记忆为代价的招式！

“赤鸢……”

“很久以前，赤鸢创立了太虚派，并立下‘入魔必诛’的门规，现在看来，多多少少理解赤鸢一些了。”

朝缓缓道，林朝雨露出些许悲伤之色。

“入魔必诛”这四个字，其背后的血泪，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看样子她曾经走进过一个十分偏执的状态。”

“我知道，但赤鸢师父，对她的敌人，从不会留情。”

“但很遗憾，这片羽毛也没有我们需要的。”

朝转头看向琪亚娜。

“琪亚娜，你和布洛妮娅去附近找找吧，我想去这个废墟里看看。”

“嗯，舰长你小心。”

朝掠过林朝雨，走进太虚派废墟。

不过，林朝雨也跟在她身后。

朝走到深处，停下脚步。

“好了，林朝雨小姐，你还要隐瞒多久？”

林朝雨眼神冰冷，手上燃起暗红色的火焰。

“你早就看出来了？”

“自然，我和赤鸢交情挺深的，林朝雨赤鸢也和我谈起过，你伪装的很完美，要不是我拜访过林朝雨小姐的坟墓，我还真的会相信你。而且，你认为林朝雨小姐作为一个人类，有足够的能力战胜死亡吗？”

“怪我！没有考虑你这么一个危险因素。”

说罢，林朝雨一掌袭来，朝侧身躲开，捉住她的手腕，反关节一压，骨骼便传来一声脆响。

“还请你用真正的样貌，不要用已死之人的。”

“切！”

林朝雨将朝甩开，黑色的羽毛缓缓飘落，林朝雨的样貌也在羽毛的样子变化。

“！！！”

“赤鸢？”

林朝雨的样貌，变成了符华！

不过，看起来不太一样。

“怎么样？这副样子，很意外吧！”

她语气可比符华活泼多了。

“你不是符华，但你很像她……你是谁？”

“我是崭新的符华！”

“……不，你不是符华，你更像是独立于符华之外的人，但……”

黑色的羽毛在朝眼前落下。

“很抱歉，朋友，但你现在可不能妨碍我。”

她的声音在朝耳边回响，黑色的羽毛邹然放大，将朝的意识拖进泥沼。

“好好睡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