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怨恨

温若寒睁着猩红的双眼瞪着江琬，僵持一会儿。扯住女人右臂大力甩到软榻之上，用力拉上槅扇的门，将刚刚半支起身子的女人重新压回软榻，动手撕开本就轻薄的衬服，大力撕咬起女人细嫩的肌肤……

“温郎，你别这样，疼啊！”

女人阵阵的疼呼未换来男人温柔的对待，反而更加残暴……

“啪”一记清脆的耳挂声响起，力道之大将温若寒的头打的偏向右侧……

“温若寒，你给我清醒点！你抽什么神经！只因为没有顺着你将温末挫骨扬灰，你便要如此折腾人么？”

此时的温若寒渐渐从盛怒中缓过来，直起身体用手摸着自己左边脸颊有些许的刺痛感，看着已然做起的江琬，那白皙的脖颈和酥胸上补满了他“施虐”的铁证！有一处还渗出些许殷红的血珠。

“琬儿，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男人凑过去轻轻的吻食着上面的血珠。

“温郎，为何要下这样的命令？你在初一的大宴上才宣布了的事情。才过去几日便要朝令夕改？如何能成！这必有问题，愿意同我说说，我便听着，若不愿，自当我从未问过！”

男人叹了一口气直起身体，抓过一件自己的衣裳，让江琬穿上。随后躺在女人腿上，瞳孔放大，眼神中空似乎回到了很久以前……正当江琬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听到男人幽幽的开口，讲述一个三十多年前的往事。

“我的生母康氏，为我父亲育有两子一女，我是嫡长子……”

“康氏？可是彭城康氏？这个家族三十年前不是因为一场变故灭族了么？难道是因为温末？”

“难怪温末对你欲除之而后快！”温若寒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三十年前的康氏是江南四族之首，与我温氏联姻也是绰绰有余的！更难的是，母亲同父亲是两情相悦的！父亲即宗主位三载后以正妻大礼抬母亲入岐山。母亲入温氏一年半产下我的长姐——温若卿。三年后生下我，在我七岁时生下了我同母的小弟弟——温若兕。那时父亲也已经有了十几房妾侍，里面不乏有生子，年轻貌美者。均未有人撼动我母亲半分地位！我便以为我会在如此幸福的氛围中长大，可是那日之后，一切全都变了！”

“这事儿是温末干的？为何我从未在不夜天城见过大姑姐和叔叔？”

“是温末一手策划的，那一年我方才束发，兕弟龆龀之年。犬戎作乱，父亲前去平乱。却未曾想不夜天城中有人暗通犬戎，将我方一众部署悉数告知，导致父亲险些被俘，幸得几位叔叔与部下以性命回护，方才脱困返回……”

“难道证据指向了婆母和你外租家？彭城康氏就是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而惨遭屠戮的？”江琬轻轻摸着温若寒的长发。

“那年的冬季格外的高冷，如前几日一般下了大雪还刮着西北风……传来阵阵如同狼嚎般可怕的声音。当我与长姐收到外祖家上下百余人全部葬身火海的消息，赶着去母亲寝殿商议。刚到门口却听到母亲痛苦的哀求声和温末淫邪的笑声……”

“他……竟如此大胆连宗主夫人都敢染指？”江琬颇为不可思议的看着温若寒。

“不一会儿，他理着炎阳烈焰袍走了出来，我急忙拉着姐姐躲在一处暗地，他似乎察觉了什么朝这里看了看，待他走远我同姐姐闯进母亲寝殿，那时母亲已不堪屈辱的服毒自尽……只为我们留下了一个尴尬的地位和‘背叛者之子女’的帽子！”

“后来父亲从战场上回来，带来了一个更可怕的噩耗，他打算立黄氏女为继夫人！那时距离母亲死亡不过十几日……后来犬戎的主君前来一眼看中了长姐，并要兕弟为质……父亲犹豫了，那黄氏贱人吹枕头风让父亲同意求亲！”

“后来你即位，为何不将他们二人迎回来？”

“我八岁结丹，十五之时修为已到五层，整个温氏都难出其右。父亲处处偏袒与我，让温末和黄氏颇为恼火，却也无计可施！终于在某日我尚在闭关之时对父亲下了毒药……待我出关时他已经身亡！我便由叔叔们保着即位宗主。第二年我便将那个秽乱内院的黄氏挫骨扬灰了！同时还有她的家族！”

“温末没有阻止你坐上宗主之位么？这不像他的风格！”

“他那时虽已是大长老，却普通如今一般没有任何实权，实权都在父亲的庶弟手中……我是恨他的，直到五叔将他与父亲来往书信交与我后，同书信一起的还有母亲的牌位，骨灰和他的遗嘱。遗嘱上说让我将他的遗体一并焚化，与母亲的放到一处！还讲黄氏一族通敌的始末交于我，并叮嘱务必要将长姐与兕弟接回……可谁知当我向提出已重金赎回他二人时，犬戎已各种理由推脱……”温若寒环住江琬腰身，隐隐传出哽咽的声音……

“难道大姑姐他们已经不在人世？”

“多次交涉未果，我一怒之下攻下了犬戎，对毋寡施了数日酷刑后他方才吐露实情：长姐嫁过去不出半年便被折磨死。兕弟……则被他的都尉玩亵致死！后来我用极其残忍的手段处死了毋寡和他的全族，并将犬戎部族划归温氏永世为奴！”

“后来我奉父命娶了晁儿的母亲，她本是我姨母的女儿，只因她父亲同温末打的火热，我便不怎么喜欢她。之后的事情你也就大体清楚了，与她生下两个孩子后我便闭关了。”

“我可怜的温郎！”江琬抱着温若寒轻轻的安抚着。

“可怜？世人都说我温若寒残暴不仁，你是第一个说我可怜的！”

“若非要挫骨扬灰方能解你心头之恨，也不能如此大张旗鼓的却可以悄悄进行，温宗主一言九鼎断不会失信于阖族。对外依旧是以大长老之礼安葬！他永远都是大长老，他为岐山温氏立下了不世之功！”

“想想母亲和长姐，兕弟受得劫难！就觉着即使让他享此哀荣心有不甘。”温若寒起身将女人揽在怀中，颇为孩子气的说到！

“阖族都看到了，温末犯上作乱，不如趁机将他构陷外祖家的事情公布，为婆母的母家昭雪！再不计前嫌的将他的牌位放进配殿，这样即使温郎挫骨扬灰怕是也无人相信了吧！如此一来，即可安慰公爹，婆母，姑姐和叔叔的在天之灵，也不会让人诟病！”

“好，就按你说的办！想不到本座的琬儿在床上是个尤物，下了床又有如此的手腕！让为夫瞧瞧，方才咬的可重？”

一边说着一边揪开那件宽大的外袍，江琬也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两下便顺从了温若寒的意志。

这个夜晚疲惫已久的男人在心爱女人的怀中找到了难得安慰……便觉着异常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