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远没注意到她眼中情绪,随便洗了洗身上血渍,拎起女子丢到床上。
听到声音的男子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情,却是男子的催情药。
他在床上只听过惨叫,还未听过女子带着愉悦的叫喊。
季如清咬着男人肩头结实的肌肉,弓起了腰低声呜咽。
欲望泄出后,困乏铺天盖地而来。
她愣了许久,这是什么臭男人,说睡着就睡着?
军营卯时练兵,经年累月成了习惯,无论有多疲倦,卯时一到,陆思远都会醒来。
他动了动身子,半边肩膀发酸。
低头瞧见半个身子趴伏在自己怀里的女子,晃了下神。
以往军妓,从未在自己床上过夜,她们害怕自己,常哭喊着反抗,事后躲在营帐角落里,仿
佛自己会吃人一般。
眼前女子倒是睡得安稳,柳眉轻轻蹙起,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和妹妹是差不多的年纪。
北地夜长日短,卯时天还是黑着的,因昨日打了一场胜仗,此时敬龙卫的众将士尚在梦中。
但陆思远是统帅,谁都可以怠惰,他不可以。
除了他,章成也如往日时辰去了校场。
看到青年的身影,陆思远很是欣慰。
这就是无论旁人如何认为章成年纪轻轻,难当大任,陆思远都大力提拔,赏识他的原因,
也是自己能在二十五岁就统率敬龙卫的原因。
天道酬勤,他从不信没有努力赢不过的天赋,虽然自己本就天赋过人。
“统帅!”章成见到他,长枪在手中挽了个花,“我和钟哥新学的这招如何?”
陆思远点头中肯道,“不错。”
校场上,两人一枪一剑,往来切磋,章成每每被统帅打得墙都拿不稳,倔脾气的不肯服
输。
季如清睡到日上三竿,才算解了近日来风餐露宿的疲劳。
门口的将士送热水进来供她洗漱,忍不住悄悄侧目打量,季如清看不懂他们眼里什么意思,
只觉得肚子饿坏了。
才准备出营帐找点吃的,顺便找找朝朝,就让迎面吹来的寒风冻得打了个冷颤。
北地比江南,可冷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