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惑扭头看向云笙,云笙朝他摇了摇头。
难不成……是它们自己动的?
想象一下,那画面有点诡异,众人没敢细想。
于闻咕哝着:“要是烧掉一个对不上号,我们就惨了。”
他把娃娃一条腿拎起来:“就差一点,看,这里燎出一块焦斑。”
“还有这里和这半边衣服——”于闻翻转着娃娃。
游惑打断他:“这两处之前就有。”
于闻一愣:“啊?”
“这是我缝的,我看它挺有特色。”云笙插上一句。
“这么说它之前就差点被烧?”于闻拎着娃娃说:“这么多灾多难?多灾多难算线索吗?村里有谁被火烧过?”
于遥说:“赵文途。”
众人一愣,都看向了她,只是游惑和云笙的眼神莫名有些复杂。
于遥被看得不太自在:“呃……就是村民丁。”
她不好意思称呼别人为“疯子”,红着脸说:“可能我有一点点洁癖,就总会注意到别人衣服干不干净。他袖子和衣服侧边沾了很多炉灰,后面衣摆也有焦斑。也不一定是被烧过,我只是觉得……没准儿呢。”
她说完就不吭气儿了,红着一颗头坐在那里。
“有道理啊!”于闻看着娃娃说:“要真有这些痕迹,应该就是他吧!”
游惑“嗯”了一声。
看见云笙也没反对,大家瞬间放心。
这场景就像学渣拉着学霸对答案,一不小心对上了就很高兴,因为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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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2点,距离收卷还剩五个半小时,”云笙看向游惑,“还来得及。”
秦究:“你确定?”
游惑喝了一口水,把娃娃扫进了布袋。
他站在屋里扫了一圈,伸手指了几样东西:“绳子、刀、布条,趁手的东西都带上。”
“哦。”
大家纷纷照做。
他们把东西全都拿好,跟着游惑走到门口才突然懵逼:“这是要干什么去?”
云笙哼笑一声:“打劫啊,看不出来?”
众人:“???”
秦究突然沉声笑了一下。
低沉的嗓音在近处响起,很容易弄得人耳根不自在。
“还走不走了?”云笙状作不耐的说道,耳朵上却泛起了红霞。
众人:“……走走走。”
“等一下!”
游惑刚一掏出布袋,就被云笙制止了。
云笙目光炯炯的看向游惑:“再加一个保障吧,你带火源了吗?”
在这里,什么叫解脱?
按照日记上说的,送完娃娃就是解脱。
但那是赵文途的理解,当时的他作为考生,看到的只有一部分。他看到自己给村民甲送了娃娃,又在第二天看到甲已经不在了,所以将这两者连成了因果。
但是被杀的考生何其多,甲的房屋第二天就有了其他人补充。
源源不断,何时能送完?
一定还得做点什么,才能让那些考生彻底安息。
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然后,她想到了那个被火燎过的娃娃。
娃娃也好,赵文途也好,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地出现火烧痕……
村民为什么说查苏村的习惯是土葬,不能火葬……
那些残肢为什么会那么怕火……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理由——
土葬会将他们禁锢在这里,火葬才是真正的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