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

“你你你你……你什么呀？”凰北月仰起小脸，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却极为认真，“有什么话呢，明天之后再说，现在我要把青黎姐姐送回去，”

少年听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月月说的对，她如此看重这次的双修大典，自己的事，过后说也是无妨的。

凤南日落寞的背影，斜雁看在眼里，却没有多说什么。

她又不是真的月老，管那么多做甚。

“青黎姐姐，我来给你说说双修大典的规矩吧，这可是我特意问了那些老人的，你可别以为简简单单的就了事了。”凰北月此时开始了啰嗦，一长串关于双修大典的词语冒出。

从外边一直说到两人已经走房间的门外，那小嘴还是啊吧阿巴个不停，尽管其中已经有很多重复的句子，凰北月却未察觉，还是一直说，如此异样，斜雁自然知晓。

终于熬到了这里，斜雁进屋将凰北月阻拦在门外，双手把着门把手，只露出一条狭小的缝。

“青黎姐，你干嘛，我还没有说完呢！”凰北月不满，伸手就要把门打开。

斜雁那会顺着她，这下缝也不露了，直接啪嗒的关上门，落锁，一气呵成。

“彭，彭”凰北月双手不停敲打，“青黎姐！你！”

“小凰，你听我说，你现在太过紧张，应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斜雁劝说道，“想一想其他的事情。”

“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告诉你呢。”凰北月委屈巴巴的声音。

“小凰，你已经做得很多了，明天你一定能看到我与南冥结为道侣的，不要担忧，快回去吧。”斜雁觉得自己对阿哭真是越来越有耐心了，与人结为道侣这事都能答应。

“我有些累了，便就此睡了，可别闹了，小凰。”斜雁说着。

“那我走了，明天一早就来，青黎姐姐你好好休息！你的三梳礼可一定要让我来！”突然又元气满满的凰北月，向斜雁发出了明日的邀请。

“好。”结为道侣都答应了，这种小事斜雁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夜晚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尤其是在梦里，这种时间流逝的感觉更为明显。

斜雁觉得自己不过闭目一会儿罢了，便被像从未离开过的凰北月架了起来。

穿衣，画眉，描红，都被人如傀儡般支配着。

“一梳梳到尾，香闺对镜染嫣红。”

“二梳发如水，鹊桥高架互轻平。”

“三梳同心扣，夫妻两老到白头。”

凰北月一字一句，手上轻柔而缓和，丝毫不见其古灵，珍重的神色，若赎罪一般的眼神。

待的三梳完毕，凰北月却依然不敢泄气，轻手为斜雁戴上凤冠，端详着她，“我的青黎姐姐，果然是世间最美的新娘。”

斜雁怅然，回以一笑，握住凰北月的手想要给予点鼓励。

不想，却被凰北月躲闪了过去，凰北月古灵精怪笑着说：“出嫁之日，可不兴握别人的手哦，只能握新郎的呀。”

“一切依你。”

凰北月乖巧的点头，其背在身后的手心上，已然全是汗水，显然，她的神经崩到了极点，尽是前所未有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