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婆

随便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哦，聊了半天的人终于开始面对正事了

游惑面无表情地往左边一指。大家这才发现，三米开外，竖着一块公交车站牌。站牌是最简陋的那种，用一根铁杆支着。万幸，牌子上的字是中文，写着“城际大巴”，下面礼貌性地用英语翻译了一遍。至于这辆巴士发往哪里，途径哪里，则一片空白，什么信息都没有。就在大家愣神的时候，大雪里忽然传来了喇叭声。

一辆车从浓雾里开出来，颤颤巍巍地停站牌前。那辆车灰尘太厚，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漆色，车轮上溅满了泥。用“大巴”形容实在抬举它了，它更像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摇摇晃晃的中巴，拐弯都喘的那种。

时雨天我以前看小说时知道这车破，但没想到这么破！

丁宇宣呵

众人神情古怪，心里直犯嘀咕。就连监考官秦究的表情都不太好。看到001不开心，游惑就放心了。他拎着背包，第一个上了车。

丁宇宣注意到顾言的表情更差

丁宇宣有洁癖？

顾言（考官002）嗯

丁宇宣呵（说罢上车了）

顾言（考官002）……

车厢里倒没那么破旧，座位还算整洁。游惑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见秦究也上了车，他摸出手机拨弄了一下，然后塞上白色耳机，靠着窗户开始睡觉。司机是个黝黑的中年人，从头到尾没说过话，不知道是不是哑巴。他看见众人挨个上了车，便一踩油门出发了。

【现在是北京时间6:30。离考试正式开场还有30分钟，下面宣读考试纪律。考试过程中如发现违规舞弊等情况，将逐出考场。其他考试要求，以具体题目为准。】

丁宇宣一会儿停一下一会儿停一下，有病

两位监考官：……

其他人：……

时雨天你这样没人管你吗？

丁宇宣以前谁敢管？

丁宇宣现在谁敢管？

时雨天也是

【由于场次特殊，提前播报考试信息。本场考试时间：10天。本场考试科目：外语。本场外语语种：吉普赛祝各位取得好成绩。】

众人：……

广播说完考试信息就死了，车里一片寂静。什么大宝贝什么定心丸，在“吉普赛”面前统统成了做梦。大家茫然片刻，瘫软在了座位上。中巴瞬间变灵车，拖着几个凉人。

时雨天乐

丁宇宣别作了，吉普赛语，会不？

时雨天你说呢？

丁宇宣呵

两人都是活了几千亿年的宇宙行星，什么不会？

丁宇宣（闭眼睡觉）

游惑正要坐直，就从眼缝里看见某人朝这里走来。他立刻闭上眼，假装已经睡死过去。中巴像开在云中，毫无颠簸。脚步声在旁边停下，游惑脑后枕着的椅背塌陷了一块。接着，他的耳机线被人轻扯了几下。游惑冷脸装睡。

耳机线又被轻扯几下，连带着耳垂耳钉都在动。游惑继续装死。

秦究信号都没有，塞得哪门子耳机？别装了

游惑（装不下去了）有事？

秦究你的背包？麻烦它让个座

游惑它不愿意

游惑面无表情地说完，塞紧耳机，又闭上了眼。没过两秒，那烦人的手又来了，直接摘了他的耳机。

游惑还有什么事？

秦究如果它实在不愿意，我只好自己动手了。

游惑你不能换个空座？

秦究恐怕不能。全车一共十二个座位，你们占了十个，我不坐这里就得去捆司机了。你很难说，但其他人应该不希望我那么做。

游惑……

另一边差点动手

丁宇宣（睡死过去）

顾言（考官002）（一言不发的把她旁边座位上的斜挎包拿走）

时雨天？？？？

丁宇宣（被吵醒）？你有病？

顾言（考官002）醒着？

丁宇宣没，被你吵醒的，你闲得慌？

顾言（考官002）你自己看看，只有你身边有位置，其他地方都有人坐了

丁宇宣。。。os：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

车子从林中钻出，在泥路边急刹车。

时雨天小宣，醒醒

丁宇宣？到了？

时雨天昂

丁宇宣老子还没睡够呢

时雨天别贫吝，快点

车下

于闻k……这是a？

陈赋lo……这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舒雪（于遥）p吧，那个像h……u……v。

kalophuv

丁宇宣黑色土地？

随便所有人：？？？

丁宇宣（注意到众人炽热的目光）？看我干啥？

于闻你会吉普赛语？

丁宇宣不会

随便众人：？？？

那你刚才咋知道的？

时雨天啊对对对，不会，鬼信

丁宇宣…滚

那个一声不吭跑了的司机又回来了。他带了两脚黑泥以及一位裹着军大衣戴着皮帽的中年男人。看脸，应该是国产的。

随便司机：喏，就这些人。

老于你会说话啊？！

随便司机：他会把你们带去那家的，记得啊，林子别进。

他说完冲皮帽男摆了摆手，转头钻进中巴车，开着车就走了。车子歪歪扭扭钻进林子里，转眼间，就被层叠的枝丫遮挡住，没了踪影。甚至连油门和摩擦声都消失了。林子异常安静，众人寒毛直竖。

时雨天6，一身反骨的丁宇宣表示你让我不进我就不进？

丁宇宣…

游惑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随便村长：啊，不是说来找黑婆吗？怎么？你们自己都懵了？

陈赋黑婆？黑婆是谁？

随便村长：一个老婆婆，当年战乱时候跟着老毛子来这里的，好像是什么吉普赛人，反正……我带你们过去吧，你们小心一点。她到了这里后，我们整个村子都不正常。你们怎么想的……要来这住十天？

众人欲哭无泪，心说我们有病吗想住这里

丁宇宣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