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漫天苦笑道。
霓漫天师父,纵使我有千般苦衷,在您眼中我始终是错的,既然如此,又何需再问呢?
白子画再次询问。
白子画为何你要擅自窃取神器?
霓漫天师父曾教导我,错了便是错了。既然我已铸成大错,在您心中早有定论,又何必追问窃取神器的理由?
霓漫天双膝跪地,面容憔悴却坚决,她恳求着白子画。
霓漫天弟子愿意一力承担所有罪责,请师父放了无辜的小月,他未曾犯过任何过错,恳请师父开恩,饶恕于他。
白子画以愈发冷漠的目光俯瞰霓漫天,语调也更加凛冽。
白子画事至今日,你仍不肯坦诚相告,以为仅凭自己一人就能承受这一切吗?
霓漫天紧抓着白子画衣摆,仰望着他,眼神中满是哀怜与乞求。
霓漫天师父,一切皆因我而起,与小月毫无瓜葛,求您救救小月吧!
白子画内心掠过一丝软意,他沉声问道。
白子画明日便是你的审判之日,是否还有何话要对为师说?
霓漫天师父,尽管小月身负洪荒之力,但他从未伤及无辜,只要有正确引导,他定能向善,成为如师父一样受人敬仰的存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师父,求您救救那个无辜的孩子吧!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白子画好,我答应你,我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听到这番许诺,霓漫天终于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霓漫天谢谢师父。
随后,白子画步出铁笼,决然离去。在黯淡的牢笼中,霓漫天与南玹月相依交谈,不料南玹月突感不适晕厥过去。
霓漫天愕然抬首之际,眼前赫然出现东方彧卿的身影,不禁惊呼出声。
霓漫天东方?
东方彧卿缓步走至霓漫天跟前,蹲下身看着她憔悴的脸庞,疼惜之情溢于言表。
东方彧卿漫天,你受苦了。
霓漫天东方,你是如何进来的?
东方彧卿别管那么多了,快吃了这颗药丸,跟我离开这里。
东方彧卿摊开手掌,掌心托着一枚乌黑的药丸出现在霓漫天眼前,霓漫天拒绝服用。
霓漫天东方,我不能逃避罪责,一旦逃走,会让长留和蓬莱两派陷入纷争。
东方彧卿漫天,你知道按照长留门规,你会遭受极为严厉的惩罚吗?
霓漫天身为长留弟子,门规自然铭记于心。若师父能够慈悲为怀,或许能赐我一死,以解脱痛苦。
东方彧卿劝说她道。
东方彧卿漫天,你没有必要为了白子画付出这么多而独自承受巨大委屈,他必须知道事情的真相。
霓漫天苦笑道。
霓漫天真相?东方,别傻了,与师父相处多年,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看似悲悯众生的师父,实则是九天之下最无情的仙,在他眼中,错了就必须接受惩罚,无论理由如何。
东方彧卿漫天,既然你如此清楚,就应该明白白子画并不值得你这么做,跟我离开吧!
然而霓漫天深知,正是因为深悉白子画的性格,她才明白得到他的真心并非易事,她必须要留下面对这一切,否则只会遭到白子画的轻蔑。
霓漫天东方,我做这一切并非为了师父,而是为了我自己。是我犯下了错误,理应承担后果接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