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准备 哈利波特

斯卡曼德宅邸，后门。

天空中没有月亮，房屋的阴影遮盖了后院，给想要隐藏自己的人提供了方便。两个人影从后门走了出来，斯内普在前面，邓布利多跟着他。

斯内普快步迈进后院，然后转过身，对仍然站在门廊上的邓布利多说起话来，他的声音不高，隐隐透漏出一种不满，

西弗勒斯·斯内普“您已经半个月没回学校了，即便是暑假，我们也有很多工作需要做，教授。”

阿不思·邓布利多“这是一件重要的事，西弗勒斯，我已经做出了承诺，我要帮助这个孩子。”

西弗勒斯·斯内普“您总是这么善良。可您也许应该想一想，现在是一个非常敏感的时期，霍格沃茨需要你，‘凤凰’需要你。”

斯内普深吸了一口气，

#西弗勒斯·斯内普“那个名字都不能说的人……”

邓布利多打断了他，

阿不思·邓布利多“不要在这里谈起这个话题，我不希望给斯卡曼德家族带来麻烦。”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接着说：

西弗勒斯·斯内普“所以，就为了一个孩子？您还要在他身上花费多少精力？一个默然者？如果你没能成功又该怎么办呢？”

斯内普的情绪激动了起来，

#西弗勒斯·斯内普“几百年来没有一个默然者被治愈，他们是活不过童年的，伟大的邓布利多！你一定知道这件事。”

西弗勒斯·斯内普“而且你知道那孩子是什么东西吗？就我看来，称他为怪物也不为过！”

斯内普几乎在低吼，而邓布利多什么也没说。

斯内普瞪眼看着他，好像要从老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末了，他低声问：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心意已决，是吗？邓布利多？”

阿不思·邓布利多“分离术完成之后我就会回霍格沃茨，不管是否成功。”

长久的沉默后，邓布利多开口，

阿不思·邓布利多“现在，走吧，离开这里，西弗勒斯，把我要的东西准备好。如果这孩子能活下来……我会安排他和哈利一起进入霍格沃茨。”

斯内普瞪大了眼睛。他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邓布利多，嘴唇微微哆嗦。最后，他点点头，转身大步走出了后院。漆黑的人影很快融入了深沉的夜色，就像雨水消失在河流中。只留下邓布利多一个人站在黑暗里。

在他身后的楼梯上，一个小小的身影安静的离开了。

接下来的三天里，斯内普又来拜访了几次。他每次都一言不发的直接进入阁楼，然后又神色匆匆的离开，对罗夫好奇的目光视若无睹。

尽管知道斯内普是在为自己准备魔药，塞尔仍然不喜欢他，因为斯内普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不满。可他本能地觉得这个阴郁的男人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偷偷地观察着斯内普的一举一动，罗夫一开始也和塞尔一起偷看，可是在被斯内普狠狠地剜了一眼以后，就吓得再也不敢去了。

塞尔的运气也不太好。有一天他得了机会，趁着阁楼的门没关严，悄悄地透过门缝向里看，竟然看到斯内普对着一口坩埚沉默的坐着。

他在干什么？塞尔努力的想看仔细一点。可他凑的太近了，不小心推动了门板，生锈的合页发出“嘎吱”一声，斯内普猛地扭过头。

塞尔连忙往后一缩，想要溜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斯内普一把拉开阁楼的门，冰冷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在偷看什么！”

看着面容扭曲的斯内普，塞尔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回答：

塞尔·霍拉斯“我只是……对魔药有些好奇，我想看看您是如何调制的，教授。”

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走开！”

斯内普不耐烦地说。他没有回答塞尔的问题，只是“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男孩沉默地站在门外，在斯内普转过头的时候，塞尔透过门缝看到了他的眼神。那双黑眼睛里流淌出的是悲伤和懊悔……让他想起了冰冷的河流。

分离默默然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早上，约书亚带着塞尔来到阁楼，邓布利多和纽特都在。塞尔发现斯内普也已经到了，他如约送来了调制完成的魔药。

阁楼被收拾的很干净，箱子和杂物全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手术用的工具，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小床，铺着干净的白床单。

几个大人一言不发地看着塞尔，最后还是邓布利多打破了沉默。

阿不思·邓布利多“塞尔，分离默默然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它和你的魔力息息相关，也就是说，即便我们能成功把它从你身上剥离出来，你也很有可能会永远失去使用魔法的资格，”

邓布利多表情严肃，

阿不思·邓布利多“所以我必须要再向你确认一次，你真的要接受这次分离吗？”

塞尔低下头，摸了摸口袋里信封。他的口袋里有两封信，一封是塞德里克寄给他的，另一封是昨天晚上由他口述，罗夫代笔写出来的。信封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名字，“塞德里克”，是塞尔亲手写上去的，这是他要求罗夫教给他写的第一个单词。他小心地把信封藏在口袋里，就像带着护身符。

塞尔·霍拉斯“我确定，教授。如果那个东西存在，那么我随时都有可能伤害到身边无辜的人。相比之下，能做一个普通孩子也是好事……”

有一句话塞尔没有说出口。如果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普通人，是否意味着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个金发的少年了？

他不愿再往下想。

邓布利多指了指那张床，

阿不思·邓布利多“纽特是位了不起的巫师，他对默默然的研究很深刻，分离术由他主控，不用担心。”

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

阿不思·邓布利多“如果出了什么事，还有约书亚大夫和斯内普教授在，他们都是治疗术大师，会确保你的安全。”

纽特·斯卡曼德“手术开始之后你可能会出现幻觉，”

纽特走了过来，他今天穿了一件干净的白袍，手里的魔杖擦拭的很干净。

#纽特·斯卡曼德“那是因为默默然和你融合在了一起，它会干扰你的思维。就像噩梦，非常真实的噩梦，会让你误以为那是现实。你要想像开心的事情，对抗那种幻觉，控制住它。”

塞尔点了点头脱掉了上衣，心情忐忑的躺在床上，纽特摸了摸他的头发：

纽特·斯卡曼德“不要紧张，孩子，还有什么没准备好么？”

塞尔沉默了一下，

塞尔·霍拉斯“如果我出事的话，能不能把我口袋里的信……”

西弗勒斯·斯内普“别想了，如果想要见什么人，或者想说什么话，那就咬紧牙关挺过去。否则信里写了什么都没意义，无论是‘我想你’……还是‘我爱你’。”

斯内普突然开口，打断了他。塞尔怔住了，他没想到会从一直对他没有好态度的斯内普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是啊，其实他只是害怕而已，他强撑到现在，心里还是害怕的。他写下一封信，想留几句话给塞德里克，也只是这个年纪的男孩脆弱时的正常反应，害怕的时候会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斯内普说得对，既然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那么再怎么样都要挺过去。

塞尔·霍拉斯“我准备好了。”

男孩轻声说，

塞尔·霍拉斯“谢谢教授，很高兴认识大家。”

纽特·斯卡曼德“愿梅林保佑你，塞尔，我也很高兴认识你这样勇敢的男孩。”

纽特说着，转过身，对斯内普点头示意。斯内普从黑袍里取出一台精巧的银质仪器前，摆到了床旁边的椅子上，然后把一杯蓝色的药水倒进了仪器里，接着，他用魔杖尖轻轻敲打起仪器。

仪器缓缓运转起来，发出有节奏的丁当声，顶部的小银管喷出一缕缕蓝色的轻烟，在空气中汇聚缭绕。

西弗勒斯·斯内普“吸一口气。”

斯内普说。

塞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淡蓝色的烟从他的口鼻钻了进去，困倦感袭来，他闭上眼睛，任由黑暗吞没了自己的意识。

看着男孩渐渐睡去，邓布利多点点头，转身对纽特说：

阿不思·邓布利多“那么开始吧，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