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人才缓缓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来。
……
第二日。
何凛是这一届出了名的天才弟子，还没开场，台子下已经熙熙攘攘坐满了人。
“不知道是谁怎么倒霉抽到他，要是我，我就直接自己投降了。”
“出息！那可是和大佬交手的机会，要我，说什么都要上，挨打也认了。”
有人还不太了解何凛的，好奇问：“这何凛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嘛？”
“当然有！许林轩你知道吗？天下第一大宗玄天宗的新秀，老天爷赏饭吃的天赋水平，何凛和他那是不相上下。而且人家当时也可以进第一大宗的，要不是他父亲是他现在这个宗派的掌门，他早就去玄天宗了。”
“而且听说他已经可以和上一届弟子打成平手了，五年的时间，在天才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诶诶诶，小点声，小点声，人出来了！”
何凛今日换了一件白色的衣衫，抱着剑，站在台上等。
顾知双翻身上台，站在他的对面。
一声令下，双方同时出手。一时间，快得下方甚至都看不清他们的动作。
灵力乱飞，甚至都波及到了台下靠前的观众。众人一边避让，一边眼睛都恨不得粘在台上快得只剩下残影的两个人。
“哐当——”
金属掉落在地面的声音。
是顾知双的佩剑。
“何凛果然厉害，他对面那个连剑都掉了。”
“我知道她。人家小姑娘修道比这一届弟子都晚了两年，输了也很正常吧。”
“什么晚两年？！她就算多练两年，也不可能打赢何凛的……”
“我输了。”
台下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何凛依旧挺直了腰杆站在台上，甚至在认输时，神情都没有半分波动，都让人分不清喜怒。
台下的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
顾知双水平根本不是略胜他一筹，而是让他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
如果她的修炼时间没有作假的话，那她的天赋水平实在是可怕，过分的可怕了。
而刚刚握不住剑的人也不是顾知双，是他。
她扔剑，可能只是想给他保留最后的体面吧。
台下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针落可闻。
但也只安静了瞬间，等大家反应过来时，议论声排山倒海般袭来——
“怎么可能？！她肯定作弊了！彻查她！”
“对！查她！”
“彻查！取消资格！”
“彻查！取消资格！”
“彻查！取消资格！”
“……”
“哦？本王教出来的人赢了，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你们想取消谁的资格？”
成郯从观众席上走来，说话时虽然脸上带着笑，但傻子都听得出来他话里威胁的意味。
他走到台上，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学得挺快，看来以后不能叫你小废物了。”
顾知双看着他，懵了：“你怎么在这？”
成郯心情不错地答：“妖族挺重视血脉的，自家崽的比赛，我还是得看着点的。”
顾知双：……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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