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刺杀伊藤关于、处决叛徒徐博文，曹莹顺理成章的从少校升上了中校。

　　“曹莹姐，恭喜你。”

没了在上海时的阴郁，身着国军军装的尹子安可谓是容光焕发。曹莹瞄了眼尹子安的军衔，心里有些愧疚。尹子安一直潜伏在最危险的地方，帮了她许多，甚至处决叛徒一事，尹子安才是功臣。可中统那些人非揪着尹子安如今才是真正进入军营，不愿给她应得的职位。在曹莹的据理力争下，尹子安才不用从最低的文职人员做起，得了个少尉军衔，依旧跟着曹莹。

　　“不用恭喜，上面先要清理门户，把那些跟在徐博文身后一起叛变的人处理掉。现在这军衔是升了，但我就算是闲赋在山城了。”

　　曹莹摊手无奈说道。

“子安，在上海时，你接受过……他们具体的训练吗？”

　　看得出来曹莹为照顾尹子安的情绪，尽量回避着她在上海不得已的经历。尹子安颇为感激，浅笑着摇摇头。

“我当时所处小林家族在日本国内的地位声誉颇高，故而他们一家的反战思想可能会动摇人心。为此，日军军方逼迫他们必须派出家中一员参军，以稳定军心。所以我进入军部，在他们眼中只是一枚稳定的棋子。棋子而已，他们又怎么会花心思在我身上呢？”

　　“你可不是棋子，你是扎在他们心脏的一根刺，如果小鬼子清楚你做的事，他们故意能气到吐血。”

　　虽是安慰，但一切出自曹莹真实想法，尹子安是她的学生、战友、同胞，她有义务教导她、指引她。

　　“中统大部分的人都在敌占区，剩下的那些教官……算了吧！看来我得给你找个专业教官了。”

　　“曹莹姐，你就可以啊？”

　　“不行，有件事我帮不了你……”

　　尹子安满腹疑问，曹莹却已经打定主意，心里有了合适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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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老师！”

　　警卫不敢拼命拦下冲进中统的刘志辉，只能抵在曹莹办公室门前，为难地望着曹莹。

　　“我认识他，你回去吧！”

　　警卫松口气离开了。曹莹起身将门合上，疑惑刘志辉的失态。

　　“您为什么将子安送到我那里去？为什么让我训练子安？这不是你们中统的事嘛？”

　　“子安不说，但我知道她希望想起曾经。按照经历，我虽然是你们的老师，可我只教了你们一个学期而已，我不了解子安的过往，在山城能帮她的只有你。而且，你们的关系……”

　　“没有关系！”

　　刘志辉的胸膛不断起伏着，他瞄了眼怔住的曹莹，语气稍稍温和道

　　“我和她，以前不可能，也不会有以后。那多年，我和她关系仍旧疏远，难道因为我帮了她，她就会改变？不会的，恢复记忆后，她不会迈出那一步。真是这样，何必与我多出这一段记忆？省得日后见面尴尬……”

曹莹直楞楞望着刘志辉，仿佛将他看穿一般，其实刘志辉并不恼怒曹莹请他帮助训练尹子安，相反，他欣喜过。只是喜悦后的清醒才令他的痛苦，若是未来还是失望，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要接受虚无缥缈的希望。

　　“好，我知道了。”

　　“曹老师？”

　　曹莹答应得爽快，刘志辉却不由得心慌起来。

　　“中央军校在江西的第三分校今年年初招收过女兵，我会想办法让子安进去。这几日，你先暂时帮帮她，我这边手续办完就接她离开。”

　　刘志辉这才意识到曹莹有很多选择，她只是希望在她力所能及的地方让他与子安相聚的时间长些。可这一次，他推开了子安。

　　“江西……我，我会帮她的，不会让她掉队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