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桑,狗砸,好久不见啊,哈哈哈。”
我上前拉出椅子坐下,看着二人笑着说。
李梦茹眯着眼睛看着我,不悦的说:
“两年前你回来一次叫你去喝酒,老是推辞,真是的。”
王璐在一旁也跟着应和。
我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三年前处于人生低谷期,万事不顺,做什么都失败,人生的滑铁卢也不过如此。
“我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感到不好意思,我拿起杯子灌了三杯江小白。
那天,一直聊到凌晨一点多,续了续当年的旧情,聊了聊未来的理想,最后酒足饭饱,散场之后,各自回家。
……
在家里浑浑噩噩的度过了近乎一个星期的时间,直到一天早上母亲对我说道:
“老家出了些事,我要回家去呢,你会不会?”
我记忆里的老家已经逐渐模糊了,随即点点头:
“行呢。”
老妈一边收拾衣服,一边对着我说:
“要走就抓紧收拾衣服,少拿些东西,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上来了。”
我听后向屋里走去,翻出我的书包,挑了几件换洗衣物,穿了一双洗干净的运动鞋,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
“妈,我收拾好了,啥时候动身走?”
这时候,裘羽被吵醒了,这小子熬夜熬到四五点才睡,大早上不起,这不妥妥美国作息时间。
“妈,你俩这是要离家出走?大早上起来收拾东西,好吵啊。”
裘羽不满的咂咂嘴说。
我看到这家伙穿着背心就想笑,背心过于宽松了,依稀记得好像是两年前买货发错了,发了个5XL,懒得退货,就穿着了。
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边儿去,我们回老家办个事,你滴,睡觉滴干活。”
“哈~,行我睡觉去了,拜。”
裘羽睡眼朦胧的打了个哈欠,估计也没听清我说了什么,就走回卧室去了。
去超市拿了两桶泡面,两三个火腿肠,拜托朋友弄了两张下午的卧铺票,就向着老家出发了。
我老家在甘速,对着呢对着呢,就是前些天传的“甘速不大,创造神话”里的甘速。
看了看票的时间,两点半的票,还有两个小时才到,这张翼人不错啊,门路子挺多,这当天的票都弄到了,或许这也是熟人好办事吧。
拉着老妈去了一家拌面店,要了两份过油肉拌面,坐在门口的桌子上吃了起来,那叫一个香,果然新疆的拉条子还是比其他地方的香。
老妈还像小时候一样把碗里的肉要夹给我,我赶忙摇手,忙说道:
“妈,你吃,我吃不了,我都多大人了,你现在慢慢上年纪了,多吃肉,身体好。”
看着懂事的孩子,母亲一笑,是啊,鱼尾纹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母亲的眼角,头发中夹杂的缕缕银丝也是那般惹眼。
或许,还未踏入社会的我们,感受不到社会的困难,从少时的咿呀学语直到如今的大学,陪伴家人的时间越来越少,或许再过两年,步入社会的我们,将会与父母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母亲笑着点点头,吃了起来,这顿饭倒也并不丰盛,只是与特别的人吃,有不同的感触。
接下来就是去候车室等待,进行检票入站,一系列安检程序,终于上了火车,已经临近过年了,还有五六天就是除夕夜。
躺在二层上拿出手机,打开聊天界面和唐瑶聊着天,窗外的景色并不优美,兰新线上可以说是无聊的一段路了,窗户外面全是戈壁滩。
夜里睡不着,走到火车连接处的吸烟区抽烟,回来了换了包好些的黑兰州,下午刚买的,撕开包装袋,拿出一根点着火,吞云吐雾起来。
正在我思考未来时,一个男人的话从边上传来。
“小兄弟,来一根呗?”
我转过身,发现一个长相酷似大叔的中年男子,上衣穿着皮夹克,下身穿着一件牛仔裤,搭配上一双登山鞋,嚯,有那么几分硬汉的味道了。
打出两根烟递给他,他拿起一根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赞叹道:
“黑兰州,好久没抽过了,妹子管的严,都不让我抽。”
我笑了笑,递给他打火机,
“啪嗒!”一声。
点燃了。
一边把打火机递给我一边说;
“小兄弟今年多大了啊?”
“二十三了,今年回家看看父母家人。”
“念家的年轻人不多啦,好好陪陪家人吧。”
眼看我的一根烟已经抽到了滤嘴,熄灭了烟,扔到专门的地方,看着他说了句,
“您慢慢吃,我先走了,太冷了。”
“好,哈哈哈,确实这西北的冬天干咧咧的冷。”
我向着属于我的卧铺走去,走的时候,我能感觉到,那个中年男子在盯着我的背影。
我只当是他无聊四处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