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人求见。”阿砚对正在爱抚自己心爱的兰花的骆易安说道。
骆易安显然有些意外:“何人?”
阿砚皱了皱眉,有些犹豫,骆易安看向他,他才又道:“是戚家公子……”
骆易安顿时就想起了那个酒气熏天的戚晏礼,还有那声美人儿。
“他来干嘛?”骆易安不觉蹙起了眉头。
“许是来向公子道歉的。”阿砚猜测道。
骆易安亲自打理完那些兰花,便是起身道:“若是道歉就不必了,我不跟醉鬼计较,去打发他走吧。”
阿砚便去了,可片刻后又回来了,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公子,戚公子说他不是来道歉的……”
骆易安蹙了蹙眉,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最终还是起了身,决定出去看一下。
戚晏礼见到骆易安来,顿时扬起了笑脸。有些人看起来一本正经,笑起来尽显憨态。
骆易安看了眼便移开了目光,却是瞧见,他竟不是空手来的:“戚公子,这是何意?”
戚晏礼笑道:“那日无意冒犯了骆公子,逍远回去后想起,心里过意不去,便给公子带了份赔罪礼。”
逍远是戚晏礼的字。
还不待骆易安开口,戚晏礼便是又道:“当然,逍远今日来,也不光是为了赔罪——”戚晏礼又使了一个眼色,那下人便捧了一个锦盒上前来打开,将其中所存放的东西展示给大家看。
“早便听闻骆二公子盛名,那日榭华茶楼一见,公子果然风姿绰约,令人难忘!所以今日逍远特地上门拜访,想与公子结交,还带来了一些孤本以示诚意!”戚晏礼说着抬手指了指这盒中之物。
骆易安顺着他的手看去,盒中之物的确是当世难求的孤本。
骆易安又看向他,这戚晏礼是礼部尚书的独子,戚家也是书香门第,戚家藏书也被文人所追捧,不必质疑这孤本的真实性。
只是这戚家公子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还不待骆易安开口,阿砚便抢先一步道:“我家公子也是你想结交就结交的?!既然知道我家公子是谁,还敢来给公子送礼,我家公子可是不会收的!”
“阿砚。”骆易安只轻唤了一声,阿砚立刻就住了嘴。
戚晏礼又笑道:“我自然知道如兰兄不收礼,但都是自家兄弟,便不算礼了!况且这些孤本封在我家藏书阁里,也没有用处,倒不如送给如兰兄。”
阿砚刚想说这人怎么脸皮这么厚,刚认识便称兄道弟了,可话到嘴边,看了眼自家公子,又憋了回去。
到底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骆易安没有驳了他的面子,只是道:“无功不受禄,戚公子若只是送礼,便请回吧。”
戚晏礼见同他好生说话好像不管用,当即没了笑,拧了把眉头这才道:“原以为像骆二公子这样的才子会好说话一些,没想到……”怪不得人们说宁与武人打破头,不与文人争是非。戚晏礼暗自腹诽。
但一想这正事还得办,便是又冲骆易安笑,只是这笑未免有些牵强,笑得比哭还难看。
骆易安没见过人哭,特别是男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骆易安看向戚晏礼的神情不免有些奇异。
“其实我今日来是想求骆二公子一件事儿,那日在榭华茶楼公子所见,可否不对外人提起?我知道以公子的秉性自是不会在背后语人是非,可那日公子既从后院去了,怕是有人知晓要问起,到时候还请公子千万不要提起我!旁人也就罢了,就怕被我爹知道,耳根子又要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