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用铁锤击打在铜块上,颜爵转了转麻木的手腕,有些后悔自己揽了这份差事。
自打他们进到这条山路后,每走出百十来步就会从远处弥漫出浓雾,只有找到最近那棵柳树上的铜块并敲响,浓雾才会消失,如此反复。
不仅费手,还很费眼。
“恭喜你摆脱打更人身份。”南江悠笑道:“我们到了。”
浓雾散去,前方的建筑逐渐清晰,那是一个石洞,竖立于断壁残垣和荒草之间,牌匾在洞顶上摇摇欲坠,目光触及之处皆是肉眼可见的破败。
“这就是神庙?”4444有点不相信看到的:“就这还每逢过年过节去祭拜?怕不是都被那村长给吞了。”
“不能妄自下结论。”颜爵走在最前头摇着折扇:“另外那条路肯定也有东西,说不定就是证明白灯笼作假的事实。”
听着队友的讨论,南江悠有了一个恐怖的猜想:“这剧本里的人各执一词,搞不好能找到两个结局。”
要真是两个结局,那她干脆摆烂得了,重复走剧情这种反胃事情打死也不干。
抬手推开石洞的木门,门轴转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洞内问人问津的灰尘一股脑地涌了出来,呛地颜爵鼻子直抽抽,退到最后打喷嚏去了,倒是4444,最先溜了进去。
南江悠默然:为什么她有种看小屁孩抢第一的感觉?
摇头将这莫名想法甩走,南江悠扶着门框,刚要推门而入,就听身后的颜爵发出痛苦的呻吟。
南江悠快速扭头,时时刻刻保持优雅的颜爵此时弓着身子跪在草地上,双手揪住胸腹处的衣物,整只狐都在微微颤抖。
我靠,敌袭?
小跑过去,南江悠捞起颜爵的左腕:“也没中毒啊。”
“胸腹……”颜爵闭眼,身子又团紧了几分,胸腹间的搅痛让他提不起力气多说几句。
“胸腹疼?”南江悠皱眉,指腹下的手腕似乎慢慢肿了起来。
难道……
南江悠猛地掐住颜爵的两颊强迫他抬起头,有七缕血丝赫然映入眼中:“胸腹搅痛,七孔流血……”
从口袋中翻出块白色晶体塞进对方嘴里,南江悠觉得自己头都要大了。
颜爵被迫含着晶体,勉强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满目血色:“糖?”
糖你妹夫。
“石榴!”南江悠一边呼喊4444一边骂骂咧咧:“中蛊了,金蚕蛊,等死吧你。”
“我在嗷!”听到宿主呼叫自己,4444如炮仗般冲了出来,头上还顶着本厚厚的书:“看我找到什么了!哎,颜爵怎么了?”
4444扔下书,绕着cos小龙虾的颜爵打转:“咋了咋了咋了这。”
“他中蛊了。”南江悠扣出喂给颜爵的白矾:“刚刚那个小铁锤应该有部分是银的。”
毕竟是要用金银等物才能将下给对方的蛊,那柄铁锤无非是最好的掩饰道具。
“嫁金蚕?”4444瞪圆眼睛:“这深山老林的也没地方找东西把蛊除了啊。”
“那家农舍里晾着几个石榴。”南江悠架起已经陷入昏迷的颜爵:“当时还觉得奇怪,原来在这等着呢。”
总归还是大意了。
“先回去,颜爵的情况不能再拖了。”
“还有这个!”4444拾起地上的日记本:“我在里面找到的。”
“回去再看。”
她有种预感,这个村子当年发生的故事远不止那两个人讲的那么简单。
咕咕唯嗯,唯唯在水文。
咕咕唯ooc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