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成妈妈气得浑身颤抖。
成霜不为所动，目光极凉：「她要是死了，我不会和你指定的女人结婚，也不会再管成家，妈，你选一样。」
成妈妈愣了愣，气笑了。
「成霜，你为了她，不惜和我决裂？」
「我没有要和你决裂，我是在和你谈判。」
成妈妈一时噎住，良久，咬咬牙道：「留着她，将来会酿出大祸的！」
「不会的。」他冷冷道，「我会好好看管她，不会让她惹麻烦的。」
「成霜！」
成妈妈又急又无奈，踱步走了一圈，道：
「好，好！要是哪天你死在她手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无人应答。
她瞪了瞪我，愤然离去。
「阿肆！叫医生。」
吩咐下去之后，成霜蹲下来，伸手轻轻碰了碰我额上的伤。
「成霜，我好疼，我不想死。」我爬起来，钻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
他有一瞬间的错愕。
随后，紧紧回抱住我：「小雅，没事了，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医生很快提着药箱跑了上来，他们给我处理伤处的时候，我始终紧紧抓着成霜的手不放。
他无比享受我的依赖，在我哭的时候，温声细语地哄我。
医生走后，他亲自给我擦洗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抱我上床睡觉。
我知道他喜欢，便遂他的意，像个小孩一样蜷缩在他怀里，仿佛那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他抱住我，抱住这头终于被驯服的野兽，心满意足。
他说：「这样就对了，小雅。」
我和成霜度过了无比缱绻的两天。
他太过贪恋这份温柔，外界的一切声音都被隔断，他不想和我分开半分钟。
「小雅，你是真心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他瞧着我，沁凉的指尖划过我的眉眼。
我望着天花板，双目无神：「那怎么办呢？我只有你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他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回话。
许久，他问我：「你不恨我吗？小雅？」
我摇摇头。
「我只恨抛弃我的人。」
我侧过头，定定地看着他：「他们真的全都走了吗？」
他的目光很复杂，带着些许怜悯和疼惜：「嗯。」
我冷笑起来。
「果然啊，没有人会记得我。」
成霜凑过来吻了吻我：「没事，小雅，你还有我。」
「有的，我没有办法原谅。」
我咬牙，看着他：「丹丹呢？也走了？」
他一愣，摇头：「不，她暴露了，怕被清算，没有跟他们走。」
「我要见她。」
「你见她做什么？」
「你不同意？」我盯着他。
他心里是不愿意的，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只要你高兴就行。」
丹丹在当天晚上被带进我的房间。
阿肆把她推进来后，就关了门。
成霜站在窗边抽烟，看着我们，什么话也没说。
我看向丹丹。
她长相普通，穿着一身格格不入的名牌，手里提着包，很局促的样子。
「杨雅？」
她叫了我一声，音色微微颤抖，看样子是刚刚突然被阿肆抓过来，受了点惊吓。
我看了看她手里的包，嘲讽地笑笑：「这个包很贵吧？」
「没有。」
她不安地往后藏了藏，问我：「你、你还好吗？」
我扯扯嘴角：「你说呢？」
她看着我手脚上的铁链，咬唇，不语。
「丹丹，为什么要出卖我？」我看着她，语气尽量平淡。
她心虚地看向别处：「对不起，我只是太缺钱了，那天偶然看到成先生的悬赏通告，才知道你价值百万美金，我、我没办法拒绝这笔钱。」
「百万美金，就值得你出卖你的信仰和荣誉？」
她扭过头，瞪大了眼睛：「那可是百万美金啊！杨雅，你对钱有概念吗？凭我每个月那几千块的工资，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挣到那么多钱！」
我仍旧淡淡地看着她。
她似乎觉得这眼神使她严重受辱，拔高了声调，尖利地讥讽道：「是，你不在乎钱，你清高，可结果呢？你还不是被人像狗一样拴在阁楼里？谁记得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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