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宾客渐散,零零散散几人收拾残晏,新房红烛被开门之风吹得摇晃,只听“哐当”门关了。
心中一紧,紧攥衣袖,是他回来了?
难道真的要跟他洞房花烛?
隔着红头纱看见一个模糊身影在宽衣解带,婚服被放在木杆上。
一般喝醉的人走路都困难,需要人搀扶才能回房,可现在看他的样子,分明就是没有醉!
白晏温直接绕过新娘子躺倒床上,唐姚脑袋一片空白。
良久——
“这是……睡着了?”
“喂?新郎官儿?醒醒……盖头还没掀。”
轻轻摇了摇已经安枕的新郎官儿手臂,又继续喊:“我说,新郎官儿,你至少得掀盖头吧,明明刚刚走路还带着风。”
下一刻,一支短小精悍地飞箭刺破长空,直直朝唐姚射去,“睡下的人”运起掌风打向还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她成功躲过了暗箭,只不过摔得挺惨,恍然见窗外一抹影子闪过。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还未来得及反应:
下一秒门被踹开,带着一声燥怒的女声:
“贱人!”
“哟,这盖头等着我家白师兄给你掀?不要脸的东西,你也配!”
她缓缓扶着床沿爬起来整理好裙衫,到底是被气笑了。
“你笑什么?贱人?”女子不解,抢了别人的男人,凭什么要笑?
“我啊~笑有人不知廉耻,笑有人脑子注水,我大婚之日,被人破门而入,还不知羞的如此亲昵唤我的夫君,我倒是想问问,姑娘你想作甚?”
“你!这糟粕的封建时代!又是一个愚昧无知的女人,就这么跟你说吧,白师兄他是我的男人,我们才是真爱!”
“你跟他结婚了又怎么样,他不爱你,感情里只有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就是你这个贱人!”
“哦?”唐姚看了眼床上从未说过一句话的人。
“你跟她是真爱?”
在心中咀嚼着此女的话语,唐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过还不确定。
白晏温无视唐姚言语,下了榻朝那女子走去,一脸温柔地看她那气急了的小脸:“怎么?生气了?”
“师兄,你竟然护着她!你喜欢她了?”一双犀利的双眸直勾勾盯着白晏温。
白晏温急忙否认:“我没有,只是她是尚书女儿,不可…”
话语直接被打断:“不可什么?不可伤吗?一个思想封建的女人,你娶了她,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她不听话,管教一下,这不行?”
“不是这样的,她毕竟是尚书之女,等……”附在耳边说话,女子的笑容也渐渐展开。
不过还是气鼓鼓的样子,轻哼一声:
“哼!是不是我不回来,你就要跟那个贱人在一起了?”
白晏温笑了笑,摸了摸女子的头:“其实我知道你回来了,阿羞,那个叛徒他跟我说还有……”
“什么意思啊,我南月羞是那样的人?那日你也都见到了,他…他偷了我的……我与他争论……”话未说完就红了眼眶,哭得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怜。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甚是心疼,一把把她拥入怀中感受着南月羞的体温心跳。
“难道你是因为这个……才与她做戏气我的吗?你还是不相信我,是吗?”
南月羞挣开怀抱,三指指天发誓:
“我发誓,我跟他绝对没有任何私情,若是有,天诛地灭,劈掉这一身修为,永不入轮回!”
看这坚定的小脸,看这坚定的话语,看这毒到极致的誓言,怎么能不相信自家小白花师妹呐!
“我相信你,阿羞,我好想你。”
“我也是,师兄。”
二人浓情蜜意,一旁电灯泡的唐姚觉得应该把这张床也让给他们。
俩人含情脉脉对视一番,嘴巴都快要亲上了,唐姚实在是忍不住,这都是些什么冥场面啊?
“咳咳!”内心OS:(快看看我,这里还有要多亮有多亮,要多懵逼有多懵逼的家伙。)
“等一下……”南月羞娇娇弱弱地推开白晏温那张已经近在咫尺俊美的脸,转过头一脸挑衅看着唐姚,气势凌厉嚣张道:
“贺兰翎,听闻你是京中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是个大美人儿。”
“我今儿倒是想看看,能长得有多美?到底有没有我的一半儿左右?”她一直对自己的美貌非常有自信,要不然在长留山怎么能够是全员团宠呢,自然是因为美貌还有聪颖。
随身佩戴的剑出窍,力道之大撞击得唐姚后退好几步,剑打掉了凤冠与红盖头,盘好的发髻也散落下来,一张绝美容颜带着点凌乱美显山露水。
下一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