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直接给程少商整懵,那张小脸之上原本尽是洋溢着幸福神采,准备高高兴兴地面见多年不见的父母,岂料,还未等她出言,开口便是如此疾言厉色的斥责。
“我没有……我们只是……”
事实如此,那个婆子确实被她们收拾过,但那也事出有因不是?转转眼珠,一双大眼睛死死盯着萧元漪的方向,慌乱地摆着双手,糯糯出言,急切地想要解释一二。
岂料,她的言谈根本得不到在场几人的重视,程老夫人更是如同骂街的泼妇一般,狠狠地拍向桌案,瞪大的眼珠当中满是厌恶的情绪,没好气地翻个白眼,扬高声音斥责道:
“没有什么?李管妇还能骗我不成?”
震耳欲聋的叫喊声响起,哪里还有半分世家老夫人的尊贵模样,话音刚落地身旁另一位衣着华贵、尖嘴猴腮的中年妇女随即冲了出来,指着程少商的鼻子,一副“我是为你好”的姿态,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就是啊,四娘子,这做了错事,可不兴得继续说谎找补哦?要想狡辩,也得寻个证据不是?”
此人,正是程家二爷程承的新妇葛氏,亦是程少商的二叔母,更是当年胡乱嚼舌根子、害的她被独留家中,乍一看,倒真像是一位真心为了底下后嗣考虑的长辈,可内里如何作想,谁又可知?
“我就是证据!”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葛氏话落的瞬间,房门被人用力推开,紧接着,便是一道带着些许阴郁气息的高昂宣言。
来人,正是清歌。
“你又是谁,胆敢擅闯我曲陵侯府?”
那位自恃清高的葛氏显然是没能认得出这位离家多年的侄女,当即蹦了出来,双手叉腰,凶狠地问道。
反观程少商,方才耷拉下去的小脸登时扬起,双眼更是瞬间发亮,冲着清歌就是跑了过来,熟络地挽上她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道:
“阿姊,你忙完啦!”
呃……这个……程少商这一嗓子叫喊,令那葛氏尴尬不已,很快便是涨红了脸,悻悻地退了回去,缩于老夫人身后,不再言语。
“见过大母、阿父、阿母。”
后退半步,躬身抱拳,端着军中礼节,简单朝着几位长辈问安过后,清歌再次将矛头转了回去,不善的眸光死死盯着葛氏,上下打量,哼,如此轻易便放过她,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只见她唇角微勾,不屑地轻嗤一声,大喇喇地搂住程少商的肩膀,一副姐俩好的模样,眉眼张扬,不咸不淡地说道:
“人之我打的,与嫋嫋无关,与其为难她,倒不如好好问问,刁奴如何欺主?”
此言一出,满室哗然,这位管妇的德行,大家心知肚明,奈何受制于老夫人,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却不成想,会因四娘子,被人如此堂而皇之地指了出来,可不就是,当众在打老太君的脸吗?
弱小作者是也太激动了,某人马上就要化身嘴炮,怼天怼地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