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魏无羡……魏”
“听到了听到了,”魏无羡揉揉眉心:“还以为你至少会乖乖喊声师兄来听,啧,没大没小。”
江澄才不信他的鬼话:“你在想什么呢,叫你那么多遍都不应,一回来就把自己关房里。”
魏无羡勾住他的肩,另一只手握着随便:“只是感慨,现在的小屁孩未来居然成了了不起的大人哎,特别是一想到那人居然还是你,哇,那真的太可怕了!”
“找打是吧!”江澄不爽地回了他一拳。
“小江宗主欺负良家少男啦~”
江澄太阳穴突突地跳,这人真是,嘴贱皮痒,迟早有一天自己得被气死!
两人打打闹闹了好一会儿,亏的此处各学子的院子都相隔甚远,否则又少不了一通罚。
“我说江澄,你答应我一件事儿呗~”
“说。”
“如果有一天光幕中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你能不能,别来救我。”
“魏无羡你在说什么胡话!难道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抓走吗?”
“你和我不一样,我是家仆之子,死了就死了但是师姐需要你,江家的未来需要你,你不能意气用事……”
“你把我当什么了!”江澄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什么叫死了就死了,你死了让我怎么办,让阿姐怎么办!”
魏无羡愣了一瞬,涩意从眼底蔓延。
“真是的,别说这样的话啊。”
这让他这么理直气壮的摆师兄的谱嘛。
江澄推开他,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我也做什么不用你管,你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魏无羡,你不能这么自私。”
“……对不起嘛”如果他看见江澄出事,也做不到不管不问,两人中必须做出选择的话,那个死的人只能是自己。
江澄压下愤怒的情绪,冷声道:“你累了,早点休息。”
他最讨厌魏无羡这种样子,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年纪,偏生他就更成熟强大,有什么事老自己一个人扛,从来不会想着与他商议。无论是他,是阿姐,亦或是整个江家,都好像被他隔离在外了。
凭什么啊?他们是家人不是吗?
这种难以靠近的距离感糟糕透了!
魏无羡眼见着他离开的背影,靠着门缓缓坐在地上。随便的剑身在月色下折射着冰冷的光,灵力覆盖了整个刀身,乖顺地依偎在他身边。
“抱歉,今天忘记擦你了。”
随便有灵,却和他这种跳脱随意的性子不一样,它更安静和固执,除了他以外谁也不给碰。但怎么说呢,比起佩剑,随便更像是他的聆听者,他需要时永远在身边,也给他足够的安心。
他和聂怀桑在里世界多待了一刻钟,比他人更多了解未来的事,弃剑道修鬼道,陈情阴虎符,金子轩师姐成亲,却在孩子满月时父母皆因他而死。未来的他,再也没有拔出过随便。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他的平生之愿就是带着随便锄奸扶弱,一天能擦上三五回,睡觉都要抱着入眠的随便,他怎么可能忍住弃置不顾?
里世界无名者将选择权交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