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此消彼长

　　23.9.13-9.15

　　“去见你的阴森女王吧。”冥月顽石淡淡地给仍然处于迷茫和心悸状态的无言指了一条明路。

　　她化作一团黑暗的浓雾从无言身上腾升，以一种极有把握的姿态朝着拐角飞掠，消失在无言的视野里。

　　无言这时候才狠狠地喘了一口粗气，像是要把刚刚那阵心慌全部从肺里驱赶走。

　　“终于……”终于走了！

　　“我还没有走呢。”

　　无言猛地抬头，正看见头顶处那团黑雾凑得极近，仿佛要贴上脸了，他再猛地后仰。

　　【这种距离……它根本没离开过吧。】

　　冥月顽石完全没有在意他这副受到极大惊吓的表情，她状似非常随意地道：“刚刚忘了告诉你，有了暗黑气息的帮助，你的阴森女王现在可以监视整座萌学园了。我想，你作为一个总能选对路的聪明人，应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做吧？”

　　黑雾在他头发上撩了撩，露出那个阴森印记。

　　无言只感觉额前阴森印记所处的位置忽然散发出一阵热意，似有所觉，他沉默地点了点头。

　　冥月顽石这才发出同阴森女公爵如出一辙的反派笑声，急速离开这里。

　　无言谨慎地逡巡四周，注意到黑雾彻底消失，他右手按住心口，再次狠狠松了口气。

　　“终于走了！”

　　四周静悄悄，冥月顽石这次确实走了个干净。她有了实体，那实体是她借轮回血石的力量重新凝结出来的，虽然她寄宿在海地司的身上，但她无法借用过多海地司的力量去凝结她自己的形体，所以才需要联合轮回血石的力量去凝结自己的形体，而又因为她曾经藏在乌克娜娜的身体里，吸附了乌克娜娜的一些魂魄，乌克娜娜对她凝聚形体的影响是毫无疑问的，因此最终她又再“造”了一个乌克娜娜。

　　这不代表她完全取代乌克娜娜。

　　她的本体仍然在暗黑大帝的体内，即使现在的暗黑大帝已经相当昏聩，它也对自身力量的消失相当敏感，无法抽取自身力量的冥月顽石如今是很脆弱的。

　　现在的“乌克娜娜”，是一半的乌克娜娜，一半的冥月顽石。

　　此消彼长，你来我往。

　　一旦冥月顽石稍微消失离体，或者多消耗些身上所剩无几的能量，身体里的乌克娜娜魂魄就会占据上风，如果冥月顽石离开久些，那具实体迟早又是为乌克娜娜本人准备的，冥月顽石无法再轻易回到实体之中。就算只是为了不浪费那具新造的身体，冥月顽石也必然不会在无言的身体里久留，此前所说的展现的“实力”，更只不过是虚张声势。

　　【不过，快了。】靠近乌克娜娜的黑雾已经淡的几乎跟空气融为一体，她几不可觉地轻叹一声，撞回了实体。

　　这时的乌克娜娜正在和艾格尼丝、维多利亚老师和毕程大器讨论如何逃离，更准确地来说是如何彻底消除额头上的阴森印记，完完全全摆脱阴森女公爵对大家的辖制。

　　“大家应该都有感受到，这个印记让我们每个人的魔法能力都消失，并且丧失了魔法能量，还一直在持续地下降我们的体力。”维多利亚老师的视线在三个人的身上都停了停，冷静地说出她初步发现的东西——

　　对魔法的控制，对身体素质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