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你六哥言之有理,你就不要再自责了。”说罢,又看了看永瑢,“那么,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了,务必要把事情办好,低调处理,不许声张,知道吗?”
“儿臣明白。”
若是换了从前,婉晴铁定会和纯妃,和永瑢争吵一番,问清楚他们为何如此害怕皇后,为何不敢与她正面对抗?
如今,她明白了何为大局为重,她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代表着影响到景仁宫一切的利益关系,因此,她不能如从前那般莽撞。
当天晚上,永瑢便约了香如故在御花园见面,而香如故一早便备好茶水点心,在此等候永瑢。
而永瑢也按照约定时间,来到这里与她见面。
“六阿哥吉祥!”香如故向前福了福身子,向他请安。
“免礼,坐吧。”说着,永瑢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今日约你相见,是有一件关于你的事儿,要跟你谈……”
“六阿哥但说无妨。”
“关于你姐姐的事儿,我想,也该告一段落了,凶手我们大概已经知道是谁,若是彻查下去,恐怕…会牵连更多无辜的人…甚至赔上性命…我想,这也并非是你的初衷,就当作是我欠你的一份人情……”关于此事,永瑢感到十分惭愧和自责,身为皇宫里的皇子,却连查一件事情的能力都办不到,为此,他懊恼不已。
“是皇后娘娘?还是皇上?”香如故心急如焚,泪痕早已遍布脸颊。
“很庆幸…罪魁祸首并非皇阿玛……”
香如故起身别过脸,背对着他,她抬头仰望着夜空中的月亮,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六阿哥…谢谢你帮我查出真相,你放心,我不会报仇的,我有自知之明,我也没有能力杀了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
不知道怎么的,如此识大体的丫头,如此懂事的丫头,永瑢此刻心里充满了怜惜,充满了同情,他起身走到她身边,“还有晴儿,她要我代她向你道歉,因为她向你允诺的事情没有办到……”
“请帮我转告格格,奴婢从来不曾怪过任何人,如今,真相得以大白,虽然不知何缘故,皇后娘娘要置姐姐于死地,但能够查出真相,确实不易,也算是了却我一桩心事,当我得知凶手是位高权重的人之时,奴婢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说罢,泪水忍不住往下掉,此时此刻,香如故的内心痛苦万分,面对姐姐的被害身亡,自己却无能为力。
永瑢见状,情不自禁地拿出手绢为她温柔拭泪,“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不知怎么的,听到这句话的香如故,情绪更是控制不住,眼泪更加如洪水般汹涌澎湃,毕竟,从来没有人这样待她好,除了她的养父母外,这辈子,她吃的苦太多太多。
“为何对我这么好?我不过是个宫女丫鬟而已,而你是高高在上,万人瞩目的阿哥,我…我在你面前是自卑的,是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