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色欲仙子（169）

【暗宇城】

曼多拉权杖往地上一杵，眉眼阴沉又不满，“黎灰你得给我个解释，那个叫舒言的人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体双魂，阻碍了我的计划。”

黎灰目光落在中央投影的影像，正是祈愿进入王默内心世界的那段，嗓音带笑却透露着无端冷漠，“什么一体双魂，我不知道。”

“你跑来质问我，我正好也有问题想问问你。”

“你在我可爱的金丝雀身上，种了什么东西。”

曼多拉突然噤声了，祈愿是他的逆鳞，没掌握好分寸会被反噬。

曼多拉偏过了眼，冷哼，“自然是好东西，能让她与我们同行的东西。”

黎灰无意识的摩挲着手杖上的红宝石，轻笑，“拿我的说辞搪塞我？”

“曼多拉你很大胆啊。”

曼多拉极力忽视那点恐惧，维持镇定，“是你先不真诚，舒言体内，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他竟然能把我驱逐。”

黎灰抬手，中央的投影转换方向对着曼多拉，那优雅矜贵的面容终于浮上了一点可以窥见的情绪——阴郁。

“我说不知道，你以为我在骗你吗？”

“关于所谓的异魂，我所看到的全是模糊。”

曼多拉也没看到他的面貌，天然的威压让人抬不起头，在黎灰的投影中，那个人面容也是模糊一片，光是看投影眼睛都疼的厉害，刺的眼泪落下，残留的威压犹在。

“既然双魂不是你弄出来的，那你在舒言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至少得让合作伙伴心安合作吧？”

黎灰优雅上扬的嘴角带上了一丝嘲弄，“你这么害怕胆小的话，直接去杀了吧，一劳永逸。”

曼多拉眼睛里全是怨毒，能杀早就杀了，受辛灵封印限制，曼多拉能做的有限，大喇喇杀人当然做不到，黎灰这家伙还故意这么说。

真是，不爽。

黎灰将曼多拉的阴狠和犹豫看在眼里，单手撑着额角，轻飘飘的叹了口气。

曼多拉要是能出手直接杀了那个人类自然是再好不过，让曼多拉代替自己承担命运变故的后果。

可惜，目前她做不到。

“针对叶罗丽战士那是你的事，其他与我无关。”

“但我要奉劝你一句，别对我的金丝雀起什么心思，不然我很难保证会不会倒戈，跟着叶罗丽战士捅你一刀。”

黎灰缓缓勾唇，那双眸子异常好看，却盛满了虚假的笑意，“毕竟你知道的，灵犀阁的规矩我向来视于无物。”

曼多拉恍惚离开暗宇城，手中起了湿汗，不由的捏紧了权杖。

黎灰时刻盯着祈愿，自然察觉到了祈愿的变化，但没对曼多拉出手，是因为黎灰对祈愿的改变很满意。

再有下一次，他可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这是警告。

曼多拉深深的吸了口气，苦笑摇头，和黎灰这种人合作还真是要命。

他比自己更像毒蛇。

黎灰陷进王座里，沉吟思索。

那道异魂，他的确不清楚。

那个人类命运之线与祈愿绑定，本就是浮动多变的命格，大抵是命运改变太多，有了新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