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踏雪寻梅》31 澶渊之盟

回府后，展昭把药材交给梅儿，遗憾未买到黑箭羽，用鬼箭羽替代。梅儿略显失望但仍十分感谢道：“多谢展兄，你辛苦了。鬼箭羽亦可。我每日为李娘娘按摩，加上这副药，约摸着，大概半月后她既能重见光明了。”

“那自是甚好。”展昭微笑道。

“李娘娘的金丸…”梅儿还惦记着昨晚的刺客盗金丸事件。

“放心，刺客盗走的是假金丸。”展昭微笑着解释道。

此时的皇宫大内-- 金华宫刘妃宫内，郭淮和刘后都心事重重。郭淮想搬开金丸，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根本打不开。

“别费事了，这显然是个假金丸。郭淮，看来我们中计了。”刘后道。

“那婆子果然是李妃…”郭淮咬牙切齿，“早知道，那天在开封府前硬逼也要把她给逼走…”

“胡说什么？”刘后不耐烦道，“那展昭是你和你的手下说干就干掉的吗？”

“...”跪在刘后面前的郭淮低头。

“从包拯罢官你就派人兵分两路追杀展昭和李妃。结果呢，别说展昭了，连李妃这个老太婆也毫发无伤。”刘后继续埋怨道。

“奴才该死！只是那李妃，也有江湖人士暗中保护…”郭淮还要解释几句。

“哎…”刘后轻叹着打断他，“还好哀家事先做了最坏的打算。数月前，终于把追寻多年而不得的秦华给揪出来，做掉了。”刘后隐隐咬牙切齿道。

“娘娘…娘娘英明。”郭淮感叹，刘后向来心有成府，深藏不漏，果然黄雀在后，比自己还看远一步。“如此甚好，就算皇上认了李妃，秦华和寇珠均已死，当年的证人死无对证，更莫提物证，所以娘娘只要不松口，谁也动摇不了娘娘的地位。”

刘后轻瞥他一眼，徐徐道：“那是最坏的打算。当务之急，还是莫要让皇帝认下李妃。”

郭淮叩头：“娘娘所言极是。奴才马上去办！”

展昭再见到梅儿，已是黄昏。白天梅儿煎药的当儿，展昭临时有要事便离开了。

两人此刻正独处于梅儿的房间。梅儿在整理书架，展昭在屋内随意踱步，看到书桌上摆放的几本书，都是史书，翻开的一页，写着“澶渊之盟”。

展昭见梅儿还在读史书，便微笑问道：“梅儿对史书感兴趣？”

“嗯是，从小到大没读过多少史书，都是医书。见这书架上如此多史书，便挑来宋史读读。”说罢饶有兴趣地和展昭聊起有关“澶渊之盟”。

史书简单记载：辽萧太后与辽圣宗，亲率大军南下深入宋境。有的大臣主张避敌南逃，先帝宋真宗也想南逃，因宰相寇准的力劝，才至澶州督战。宋军坚守辽军背后的城镇，又在澶州城下以八牛弩射杀辽将萧挞凛。辽由于自身原因，很早就通过降辽旧将王继忠与北宋朝廷暗通关节。宋真宗也赞同议和。辽宋约为兄弟之国，宋每年送给辽岁币银10万两、绢20万匹，宋辽以白沟河为边界。史称“澶渊之盟”。

“先帝圣明，澶渊之盟，实乃此朝的一段佳话。”展昭言。

“令我颇为唏嘘的倒是一代名相寇准。”梅儿惋惜悲叹道，“明明屡次立功，却捞了个发配边陲、客死他乡的下场…”

“真不知道先帝遣他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梅儿仰天长叹。

展昭看她，还是很单纯的姑娘，哪知历代朝廷的党羽之争的残酷。

入夜，春雷阵阵，风雨欲来风满楼。

时光倒退，寇准被发配的那一年，也是这样风雨欲来的夜晚。

“这次朕也保不了你了！”先帝宋真宗踱步在御书房，室内还跪着寇准。

“天地作证，臣对皇上一片忠心！”被罢官的寇准叩头，还在做最后的请求。

“你这人，就是口太直！”真宗埋怨道，语气里依然含有太多不舍，“这么多年，前朝你树敌太多，这次又和刘妃一党结了梁子，朕再也…再也不能不处置你…”真宗为难地在书房继续来回踱步。

片刻，寇准好似无力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臣死不足惜，临行前，只想求皇上一件事…”

“你说吧，朕听听。”真宗克制情绪，问道。

“此次罢官、发配，臣的家人子女也未能幸免…”寇准沧桑的声音，让真宗听了难免些许不忍，毕竟他是跟随前朝和本朝的忠臣良臣。他恳求道：“臣有一小女儿尚幼，乃臣私生女，尚隐姓埋名于宫中，还望皇上龙恩，恳请代臣照顾小女…”

“...好吧，朕答应你…”真宗叹，“不会因她是罪臣之女所累。等有朝一日，朕若为你平反，也会给她安排一个好的归宿。”

“谢皇上…”寇准最后一次拜别真宗。

掖庭宫，在数以百计的官婢中，有一名为金珠的聪明伶俐的12岁少女，常年在此服役。

“皇上驾到！”远处传来太监洪亮的嗓音，惊动了掖庭所有女官，掌事姑姑心想什么风把皇上大驾吹到这里来了，赶紧请真宗上座。

真宗示意她不要声张，直入主题问道：“你这里有个叫金珠的女子吗？”

“回皇上，确有此人。”说罢掌事便叫婢女快速找来金珠参见皇上。

真宗一看这女娃，模样倒甚是讨人喜欢，年仅12岁也生得亭亭玉立，一身朴素的淡粉色宫服衬托着白皙的脸庞白里透红，是个美人坯子。虽常年在掖庭做着下人的活，但举止谈吐也算知书达理。真宗也算是个性情中人，突然联想到最近把玩的一枚关外进贡的芙蓉玉佩，精致小巧的粉嫩色，正配得上这含苞待放的小姑娘，一时起兴，便取出送给了她。

离开掖庭后，真宗便私下吩咐他的御医兼心腹：秦华，收下金珠，从此教她读书写字。秦华不知这小姑娘是什么来头，不过既然真宗亲自拖自己照顾，便收在学堂，很用心地教。不出数月，便发现她敏而好学，聪明伶俐，且对医术尤其感兴趣，便着重教她习医。

仅仅数年后，真宗得知忠臣寇准客死他乡的消息，不禁悲叹一代名相终未熬到平反的那一刻，客死他乡，何其悲凉！想起金珠，已经是16岁的大姑娘了，秦华曾多次在面前夸赞她的医术才华，推举她为医官，真宗想着，那何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