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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少年将军

水月洞天同人古言之天下客

第二日尹天雪起了个大早,收拾妆扮好去福安堂给苏氏请过安,童战已命人备好了马车,两人早早出门,去尹府探望尹浩。

今日恰逢朝廷休沐,童博念着苏氏最近因为童镇的缘故郁郁寡欢,便带她出门去终南山寨避暑,顺便散散心。

韩文卿很怕这个婆婆,便借口身体虚弱,要喝药的缘故在家里调养身体,因此未去。

童博知道她的心思,便也由着她在家。

韩文卿想着今日国公府就她一个主子,难免心痒痒,就有些坐不住,喝了药用过早饭,便去国公府后花园溜达。

转过一廊一庭,又是一山一景,水榭楼台,荷塘花圃,令人目不暇接,未曾想国公府竟如此之大,韩文卿嫁进来这么久,到真是第一次逛园子,因此便决定玩个尽兴。

直到日头烈烈,翠竹怕晒伤了主子,便催促她回去,这下韩文卿才不情不愿地往水月阁方向走。

途经斜月院时,见丽春坐在院门口,又是穿金带玉又是喝茶嗑瓜子,见韩文卿路过,也不起身来见礼,不仅如此,甚至还朝着这边猛吐一口瓜子皮,哼笑一声,满脸得意和挑衅:“呦,这不我们水月阁正头夫人嘛,姐姐独宠正盛,将军携老夫人出门避暑,怎地不带姐姐啊?”

翠竹见不得她嚣张,便仗着自家主子尊贵,忍不住道:“我倒是谁乱吠呢?原来是个将军看都不看一眼也不收用的贱妾?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笑话我们家夫人,我们夫人好歹是国公府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来的,你算什么东西?见了我们夫人还不过来行礼,难道没有人从小教导丽春姨娘尊卑贵贱,这就是您的教养?”

一番话说完,韩文卿听得一愣一愣,没成想翠竹这丫头平日里笨嘴拙舌,今日竟然妙语连珠,妙啊妙啊,怎么骂得这么解气呢?

韩文卿在心里给翠竹鼓掌,丽春那边气得一张脸憋成了猪肝红,扑上来就要给翠竹掌嘴:“好大胆的奴才!主子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

却被韩文卿利落地一把抓住手腕,堪堪挡住,韩文卿一笑,挡在翠竹前面:“丽春姑娘,不会以为自己被老夫人抬了姨娘,打扮得花枝招展,有别于府里其它丫头,就真的成了主子了吧?”

说罢,摸摸下巴,思索片刻,道:“可我记得,这妾无论是收没收用,都只是奴婢啊。”

一句话直戳丽春痛点,果见丽春那脸色阵红阵白,银牙暗咬,嘲道:“姐姐穿得这么素,莫非是因为年纪大了?”

说罢,无不得意地上下打量韩文卿,好歹也是国公府长媳,每日里却不修边幅,穿戴素淡寡味,不知道将军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韩文卿不过也才十八九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哪里就比丽春年纪大了,听了倒也不气,眯眼笑笑,毫不含糊:“妹妹这么会打扮,莫非以前在勾栏瓦舍呆过啊?”

丽春没成想这对主仆竟是个巧舌如簧的,处处落了下风,便口无遮拦,气愤愤:“你?!你得意什么啊?还不是个出身卑微的下贱丫头,以为圣上赐婚,就可以翻身越级成为高门贵妇了,到头来还不是个不生蛋的老母鸡。”

“你说谁老母鸡?你再说一遍!看我不撕烂你的蓄粪池一样臭的嘴!”翠竹忍不住了,就要扑上来打丽春。

被韩文卿架住胳膊拦住了,韩文卿心中越发想笑,丽春越愤怒,越失去理智,她便越要淡定泰然:“丽春姨娘此话差矣,我与将军蜜里调油如胶似漆的,老夫人又请了郎中为我调理身体,怀孕生子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不比丽春姨娘呢,连生孩子的机会都没有。”

说着,故意撸起袖子扬起脖子露出昨夜跟童博翻云覆雨留下的暧昧痕迹。

她就是要狠狠激怒丽春,一个人只有失去了理智,才会露出马脚,她也好等着收网才是。

丽春被那显眼的痕迹刺痛了眼,更刺痛了心,气得胸口重重起伏,腹内妒火沸腾。

比无可比,挺起胸前引以为傲的雪峰,鄙夷地望一眼韩文卿那里:“胸口一马平川,有什么好显摆的,到是误了将军夜里睡觉时的手感。”

“让丽春姨娘操心了,将军喜欢的紧,说掌在手心里刚刚好。”韩文卿抿唇一笑,不打算跟她多费口舌,望一眼她波澜起伏的胸口,啧一声:“丽春姨娘还是好自为之。”

说罢,觉着又饿又渴,想吃盐酥鸡和冰冰凉的冰乳酪了,便叫了翠竹就要离开。

“韩文卿!别得意得太早,咱们走着瞧!”

丽春朝着韩文卿主仆的背影叫嚣了一句,像是想到了什么,竟是一脸期待又得意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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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下一处亭子里,童博扶着苏氏在石凳处坐下来歇息。

这里清荣峻茂山水宜人,加之清凉舒爽,能消暑热之气,苏氏逛了半日,虽然腿脚酸软,但是心情却畅快不少。

张妈妈在一旁给苏氏打着扇子,苏氏摸了摸额上微微细汗,面色难得红润不少。

童博欣慰,便暂且禀过苏氏,吩咐左右护好她,自己爬到不远处的山坳上来,到树木掩映下的山间草棚子里买冰乳酪回去给母亲解渴。

正付了钱等着,摊铺旁挤进来一个姑娘,出声同他讲话:“公子可否借个位置?”

童博怔愣一下,忙让开了位置,在旁边等候,不经意瞥了一眼那女子,一看之下却觉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但似乎又想不起来,毕竟,除了韩文卿,在他眼里,其它男人女人都一样。

那女子乌发云鬓,长得杏眼桃腮,格外水灵,眉间自带一股傲气。

不待童博开口,那女子仿佛已经认出他来,莞尔一笑,微微福礼:“好久不见,童将军别来无恙。”

声音温柔婉转,童博猛地记了起来,礼貌拱手一礼:“原来是赵姑娘,刚才失礼了。”

那女子盈盈一笑,眉目流转,却不恼:“将军哪里的话,自三年前长明城一战之后你我阔别已久,没成想今日会在此见到将军,当日陛下赐婚,国公府大婚,不知将军却为何没有给太尉府送来喜帖啊?是不记得云儿了吗?”

一问之下,童博到显得有些赧然,一时不知所措。

这位太尉府千金赵云,三年前曾经背着父亲女扮男装潜入军营参了军,当时在童博的副将冷元的手下做伙夫,做得一手好汤水。

长明城一战大获全胜,扼住了乌蒙通往中原的咽喉要道,但也伤亡惨重,童博受了重伤,在军营养伤的那段时间,便是冷元的这位下属一直在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后来在军中败露了女儿身,女扮男装从军乃触犯军规按律当斩,奈何赵太尉亲自救场,千里迢迢奔赴长明城来接自家千金,童博念其只是个伙夫,又对他有救命之恩,便从轻发落,教训了一顿发了三个月军饷,让太尉领回长安城,一场乌龙就此作罢。

不料三年之后的今日,竟然在这里遇见她,童博有些意外,她问起的竟是喜帖之事。

赵太尉与国公爷一直各为其主政见不和,朝堂上也明争暗斗了多年,不乏有剑拔弩张暗流汹涌的时候,因此当日大婚,并未给赵太尉府中送喜帖。

至于这位曾经在军中照顾过他一段时间的太尉千金,童博确实是有些印象的,但平心而论并不多。

他歉意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姑娘从前对童某有恩,怎会不记得,只是童某婚事,上有陛下御赐,下有父母一力操办,若有怠慢,还望姑娘海涵。”

“将军何处此言,当年在长明城将军受了重伤,云儿也是衣不解带贴身照顾过您的,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赵云说着不自觉地靠近他,闻到了童博身上清新又干净的男子气息,一双眉目柔情似水,言语间温柔解意,透着一丝娇羞,她说着,忍不住咬唇害羞地低了头:“却不想…三年不见…将军竟将云儿忘记了…”

童博心头一惊,这说得是什么话?什么忘不忘记的,他压根没往心里记过…

童博抱拳一礼,微微退开去,他凭借敏锐的洞察力,隐约觉察到这位太尉千金对自己的意思,那双杏眸含情脉脉,盯得他很不自在。

摊主是个老妇,此时把童博要的那份冰乳酪已经做好,递了过来,童博心道多谢解围,道完谢之后便准备告辞离开。

却被赵云一把拉住了衣角,她听见那女子在他身后低声道:“将军少年成名,在军中威名远扬,三年前小女子便仰慕将军,才决意投奔军营的…将军真的以为照顾您养伤是意外之举吗?那都是我费尽心思努力走到了将军面前…三年不见…将军却娶了一个寒门女子…难道太尉千金配不上您吗?”

被赵太尉抓回京城,她也曾苦苦哀求父亲找人来国公府说媒,争取在童博班师回朝的间隙安排他们相与,可国公爷是父亲的政敌,父亲对他恨之入骨,又怎么可能让她嫁给国公爷之子?

父亲骂她恬不知耻,为了一个男人投奔军营,败坏门楣家风,将她关在家里,请了宫里教习嬷嬷来府中亲自教她规矩。

她心里清楚,父亲有意让她嫁给宁王做他的第十个侧妃。

造化弄人,她心中那个如明月清风般的少年将军,却被韩家那个女子占了先机。

她又怎么能甘心…她不死心啊…

就连今日在这终南山寨与他不期而遇,也都是她托人查了他的行程,特意安排的。

要不然,她一个千金小姐,怎会有闲情逸致来这里避暑?

童博觉着就此离开不太礼貌,便转过身来挣开了女子那只拉住他衣角的手,拱手一礼:“长明城中萍水相逢,姑娘不必交浅言深,男女有别,且在下已是有妇之夫,请姑娘见谅,童某告辞。”

感谢厚爱之类的话他都懒得说了,从小到大,这样对他穷追不舍的女子不在少数。

童博知道,只有当机立断礼貌拒绝,才能以绝后患。

说罢,不再看她,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开。

“将军!将军别走!将军…”背后传来女子带了哭腔的喊声。

风吹着他的衣袍猎猎作响,童博清醒了不少,心中不免泛起对韩文卿的一丝愧疚。

要被那只小鸵鸟知道今日之事,指不定该怎么吃醋闹腾了。

没想到今日带母亲来这里散心,也被人摆了一道,被安排这样刻意为之的见面,童博心里很不舒服。

他想起有天晚上两人酣畅淋漓过后,韩文卿像只温柔可爱的小猫缩在他怀里,奶乎乎的声音里透着沙哑:“童大哥,我一直搞不懂,那么多名门千金你都看不上,为何会喜欢我啊…”

她又笨又鲁莽,咋咋呼呼,又贪财好色,还一无是处…

童博将她搂紧了扣在怀里,故意闷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张牙舞爪着要他赶紧松手,这才笑着放开了她。

童博亲亲她额间的碎发,温柔一笑:“嗯,大概是年少初见,便如清风过耳,朗月入怀,明媚动人,那时心如小鹿乱撞,一颗心便被牵绊。”

“哎呀说重点!”韩文卿锤他胸口,在床上咬文嚼字干什么?

童博胸口被她吹得滚烫熨帖,拉着她的小手在亲了一口:“因为在你面前,我才是我,不是战场杀敌的将军,也不是镇国公之子,不是朝廷肱骨之臣。”

不必时刻沉稳谨慎,不必机关算尽步步为营,不必一身防备时刻警醒。

因为跟她在一起,被她明媚张扬的笑容感染,被她的可爱灵动吸引,他不自觉地自在随心,如同孩童般将赤子之心返老还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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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文卿打着哈欠回到水月阁,翠竹伺候她简单洗漱更衣,命令丫头婆子们摆饭,特意上了她亲点的冰乳酪和盐酥鸡,并几碟清爽小菜,一份乳鸽汤,一份莲子银耳羹,都被韩文卿吃了个精光,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便躺在轩窗下的贵妃榻上睡午觉。

正睡得香甜,忽听得窗台上微微响动,嘶嘶的诡异的声音近在耳边,韩文卿猛地睁眼,差点惊叫出来,生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是一条有婴儿臂粗的通身黑亮的乌梢蛇,正吐着蛇信子从窗户口爬进来,眼看就要爬到韩文卿的贵妃榻上。

可韩文卿并非是娇娇弱弱的千金小姐,她未嫁进来之前,那可是三花坊出了名的小霸王,别说这些蛇鼠虫蚁,就是土匪盗贼,那也是打得他们落花流水求爷告奶的。

说时迟那时快,韩文卿猫腰一闪,从贵妃榻上跃到地面,伸手从踏板上的锦靴筒抽出一把蹭亮匕首来,

手起刀落,蛇被砍作两段落在窗台上乱蹦,韩文卿招呼外面的几名侍从赶快把断蛇叉出去。

外面消停了,韩文卿回到寝室仍旧心有余悸,若自己睡得沉一点,恐怕已被毒蛇咬伤。

随即又忍不住狐疑,此时正是盛夏三伏天气,国公府里花树草木繁盛,偶有蛇虫很正常,但是每日都会有管花圃的下人们打理,绝无可能让这牲畜明目张胆都爬到了主子居住的寝室外面。

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韩文卿背后一凉,随即想到从斜月院门口离开时背后传来的丽春的那一句挑衅。

想必是刚才言语激怒了她,这就等不及了,想要将自己除之后快呢,这女人好阴毒。

韩文卿左思右想,在屋里踱来踱去,心里慌乱,忍不住捏紧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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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童博回来,韩文卿并没有告诉她今日与丽春发生争执,随即被放毒蛇报复的事。

只是早早沐浴洗漱完,给他默默更衣,伺候他去洗澡。

童博见她乖巧柔顺得紧,忍不住问道:“嗯?怎么今日这般乖啊?我不在家,有没有捣乱?”

韩文卿睥睨他一眼,叉着腰道:“我是韩三岁吗?好歹也是国公府长媳,你不在府里,我是将府中上下打点得井井有条上下有序,主仆情深是兄友弟恭,妯娌和睦是夫妻伉俪!”

韩文卿说着,拍拍胸脯,童博垂眸盯着她笑,:“你这丫头,啥时候说起胡话来眼睛不眨一下,还头头是道的?嗯?”

“那是。”韩文卿扬了扬下巴,不无自豪,她当然不会说自己把丽春收拾了一顿。

边说着,边伸手帮他脱掉了外袍,解了腰带,随手一摸,韩文卿手中空空,忍不住奇怪,低头在他腰间摸摸索索来回翻找。

“怎么了?”童博拉住她作乱的手。

“咦?将军大人,你腰间的羊脂白玉佩哪里去了?”她记得那可是他随身携带的物品,从不取下来的。

童博伸手一摸发现什么也没有,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

他思维电转,不自觉回想起今日在终南山寨遇到太尉千金赵云的一幕,那个时候,她凄凄切切地拉住自己的衣角诉说衷情。

他懒得理她,便没在意,莫非…

被她摸了去?

可她好歹是名门千金,偷偷拿别人私人之物终究不合规矩,应该不会…

童博心里没底便不敢妄下论断,便拉过韩文卿的手:“没事,明日我再找找。”

韩文卿便也没在意,给他找来干净的寝衣备上,推着他去后面净房沐浴,童博陪苏氏逛了一天,也有些疲累。

沐浴完出来,小丫头竟然不吵不闹,侧身朝里躺着,也不黏他,像是在赌气。

童博有些不放心,放下纱帐在她身侧躺下了,俯身将人转过来,却见小丫头哪里是生气,分明已经睡熟,此时撇撇嘴咕哝了几声梦话,随即脑袋蹭到他怀里来睡得香甜。

童博无奈一笑,亲了亲她额头的碎发,拍拍她的背象征性哄了哄,熄了灯火抱着她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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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苏氏在佛堂抄写心经,望着面前慈眉善目的菩萨佛像,苏氏却心绪起伏,郁结堵塞得紧。

虽说儿子也陪自己出门散心了,童镇也同自己和好如初,可苏氏心里的疙瘩仿佛却越结越大,像一根毒草生根发芽,枝蔓盘根错节,缠绕人心。

如今见了童战,竟觉得心里有根刺扎着,隔应得紧,每逢童战和天雪来福安堂请安,自己也是心烦气躁得紧,挥挥手赶两人回去,让以后逢初一十五来请安,其他时候不必来前面。

眼不见为净吧,自己这个继母。

可如今身处佛堂净地,竟也静不下心来,做不到心无尘埃了。

将手中的念珠执着,口里哆嗦着不住地念叨阿弥陀佛。

正念着经文,却隐隐听见后院里吵闹的声音,似乎响动不小。

苏氏皱眉,喊张妈妈:“怎么了?”

张妈妈在佛堂外面伺候,闻言禀报:“回老夫人,是大夫人在后院同丫鬟仆人们斗蛐蛐玩儿。”

“什么?”苏氏一惊,从蒲团上坐起:“胡闹!堂堂国公府长媳,怎么同一群下人们玩儿起了斗蛐蛐这等低俗乐子!不成体统!”

说着,叫张妈妈扶她起来,她要亲自去后院看看,他们怎么闹腾的?

“哎老夫人莫气,就是因为我们每天太老神在在了,儿子媳妇们才不愿到跟前来,年轻人嘛,偶尔玩乐玩乐无伤大雅的。”张妈妈连忙开口劝慰。

“什么不到跟前来!他们不来,我乐得耳根清净!”这话是说童战和尹天雪呢。

张妈妈听得分明,嘴上应和:“哎是是!您菩萨心肠,不跟孩子们斤斤计较。”

说着,扶着她一路往后院水月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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