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

省拟——吉林中心杂文堆积

·轻微G向要素

·吉林&东三历史向

·文笔低劣

0.

  吉林的脸上有条刀疤，很深，很长。

  每逢人们问起，他总会以笑颜迎面，遮掩住那条骇人的疤痕。

1.

  一年寒冬。

  凛冽的风掠过吉林的发丝，躯体的撕裂感使其痛不欲生，肌肤灼烧的痛楚一次又一次刺激着他的神经。

  吉林的视线愈发模糊。朦胧中，家乡的雪被红色浸染，他跪倒在地，瞳孔骤缩，不敢作声。

  风呼啸过，仿佛听见了谁的低语，在耳畔嗡嗡作响。

  「滚开。」

  除了无声的啜泣嘶吼外，他别无选择。在人满为患的空地中央打颤。渐渐的，鲜血蒙蔽了他的双眼，丝线束缚了他的灵魂。他是腐朽的牵线木偶，是被人耍得团团转却不自知的丑角。

  血流不止，一道又一道的伤口在肌肤上绽放。吉林眸中尽是惊恐。但他们仍嗤笑着，讥讽着吉林所失去的一切。

  「……」

  “低下头。”

1.

  又一年冬天。

  吉林拥有了新的名字。

  他很高兴，那是他的新朋友给他取的。

  吉林是个没有什么主见的人，见到其他人对自己的新名字颇为赞赏，自己便也十分欢喜。

  但不知为何，自从他有了新的名字后很少再看到自己的家人们了，总会有些沮丧。

  「我可以去见我的家人吗。」

  “你的家人就是我们呀。”

  「……不是这样的。」

  吉林思索着。

  他的家是什么样子的呢？

  每到冬天，他的故国就会有铺天盖地的雪，白色的雾凇，还有……

  鲜血。

  他怔住了。

  记忆中的家乡模样被铺上了漫天鲜血，群众的哀嚎此起彼伏。耳鸣使其心烦意乱，什么都回想不起。

  从那以后，他每天都会梦到充斥着鲜血与呻吟的故乡。

  他没有再动过回家的念头。

2.

  在百般阻挠中值得庆幸的是，吉林的两个兄弟依然驻守在吉林身边。只是不知为何，他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也看不见他们的脸。

  分明近在咫尺。

  在一切发生前的一次出行期间，他见到了辽宁。

  对方面容憔悴，瞥到吉林后又故作镇定。他想说些什么，犹豫片刻，张口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

  手轻拂过吉林的脸，轻叹着离去。

  「……」

3.

  再次时过境迁。

  吉林的新朋友开始教他一些其他的语言，吉林很抗拒，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相信我。”

  「可我不明白。」

  霎时间凝固的气氛让吉林甚是不适，对方没有再应答。吉林下意识后却，仍未逃离。

  吉林被扼住了喉咙。

  对方唾弃了声，像是小孩子在抛弃废弃的玩偶。

  他一直在欺骗自己。

  可他失败了。

  「从始至终都是傀儡的我，傻笑着隐瞒了些什么呢。」

  吉林轻笑。刀尖划过脸颊，炽红的滚烫席卷而来。

  吉林败了，输得很彻底。他的嘶吼在被鲜血染红的大地上传响着。

  仍没人理睬。

4.

  吉林常遮起脸的一侧。

  遮住的不是刀疤，是不堪回首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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