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阶下囚

欧比组织

昏暗的地牢

迪恩推开某扇门，走了进去。

门内气氛十分压抑，角落里有一个人。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和霉味，很是刺鼻。

迪恩心头一颤，注视着角落里被铁链捆紧的那个人，开口。

迪恩“你知道的，我本意并带如此。”

声音温泉，却充满讽刺。

赛小息听到动静，缓缓睁开没受伤的眼睛。

牢房里不算暗，但却只能看到人的轮廓，和黑白色的线条。

此时，在赛小息面前呈现的，是被线条勾勒出来的迪恩。

赛小息忍不住嘲讽。

赛小息（“堂堂欧比组织大将军，竟有幸施舍来到小舍。”

说话带动着嘴边肌肉，嘴角刚结痂了伤口再次裂开。少年的嘴似拉扯到耳边。

赛小息（“真是，承蒙关照了。”

说完话，少年似没有力气似的，微垂的头颅仰起，靠在墙壁上。

张扬，而又脆弱。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衣服和头发上近是血液的结痂物。

迪恩心里没由来的的疼痛起来。

他走到少年面前，蹲下，轻抚着他的脸颊。但手指所碰的，全是凹凸不平的伤疤。

他的半边脸被毁了，看不出昔日的容颜，只有无边的恐怖。

血液被沾染到大拇指上，赛小息吃痛的“斯”了一声。

迪恩“很痛，对吗？”

赛小息（“那不然呢，要不迪恩大将军帮我受受这份苦？”

少年开口，声音起伏很大，却又张扬似火。

迪恩“你明知道，你可以不受这份苦，又是出于什么理由……”

迪恩开口，话音落，赛小息的眼底闪过一丝恶寒，随后又笑了。

赛小息（“凑近点，就告诉你！”

迪恩看着满眼挑衅的赛小息，犹豫了一瞬，把他拥入怀中。

他的身体很冷，血腥味刺鼻。

赛小息轻轻靠在迪恩的肩膀，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手上的匕首被房间里仅存的光照亮，让人寒颤不已。

迪恩“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迪恩问。

却没有等到答句。

迪恩低头一看，怀中少年呼吸平稳，似乎睡着。

迪恩叹了口去，正准备起身，后背却传开一阵刺痛。

迪恩“你……”

迪恩满眼不可置信。

赛小息（“我不是你的狗，没必要对你忠心耿耿。”

赛小息（“更何况，这场阶下囚和囚主的游戏，我腻了。”

赛小息说完，眼中寒光抑制不住。

赛小息（“所以，一起下地狱去吧！”

他抽出匕首，看着刀尖上的血液，似品尝一般舔舐干净。

在这个非人待的地方，他早疯了。

或许说是更早，在离开赛尔号的时候就疯了。

隔壁牢房传来凄惨的叫喊和求饶，赛小息却听的得面不改色。

舔舐完刀尖上的鲜血，扔开迪恩的尸体后，他正准备出门时，迎面飞来一张扑克，穿过他的心脏。

速度很快，躲无可躲。

法尔多斯“迪恩！”

法尔多斯跑来，却不料迎面插来一把匕首，正中脑门。

赛小息（“你的手法，也是你的死法。”

赛小息（“我不介意多一个人陪我……”

随后，便只剩下无边的黑暗。

可惜，真可惜，没能把赛尔号上的那丑八怪一起脱下来，也没能把那群眼瞎的人眼睛挖出来踩爆，可惜了……

可惜了……

呼吸停止，生命放息。自此，世上再无他。

—

点点星光环绕着少年，他的身体消散在这个时空，灵魂却得以保留。

但，换了一种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