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个女友

她义愤填膺的样子逗笑了孙妈妈，“我讲的是过去，现在当然好多了。”

“就是嘛，现在全世界都提倡尊重女性了，哪怕在农村也要尊重妇女。”

“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还是有影响的，比如延续香火就很重要啊。谁家要是不生个大胖小子是不行的，”说到这儿，孙妈妈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陈菲菲，后者却视而不见，她又不是真的孙家媳妇，爱谁生谁生呗。

“过去啊，谁家要生了儿子，就要去祠堂挂子孙灯，灯挂的越多证明香火越旺。所以，我生了你三姐之后，才生了翌伟。”孙妈妈的神色突然变得忧伤起来，“他一个人在外地，我们全家都不放心，所以就希望他早点结婚，成个家，好有人照顾他。”

陈菲菲扯了扯嘴角：这孙家儿媳妇任务还挺重，又要生儿子又要照顾男人……

孙妈妈继续沉吟道，“我们孙家就这一个儿子，所以全家都宠着他。”

陈菲菲疑惑，“孙家怎么只有一个儿子呢？翌伟不是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吗？我看过照片，阿姨，今天年三十，晚上哥哥应该会回来吧？”

孙妈妈脸上浮现痛苦之色，久久不语，陈菲菲更加好奇了，“怎么每次提起哥哥，你们的表情都怪怪的，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不在了，”孙妈妈忍着心痛低声道，“八年前，他就过世了。”

陈菲菲一惊，赶紧道歉，“阿姨，对不起。”

孙妈妈摇摇头，“没什么，阿姨不怪你，这事儿你早晚要知道的，不过，笑笑，要是翌伟不正式跟你提这件事，你千万别提。他们哥俩自小感情很好，自从出事以后，给翌伟的打击太大了。”

陈菲菲点点头，两人沉默了片刻，孙妈妈最先打破沉静，“笑笑，我来忙吧，你快去洗洗你的小鬼脸。”

……

夜幕降临，除夕特有的热闹喧嚣随之而来，鞭炮齐鸣，烟花几乎将整个小镇照亮。孙妈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烟花，打发孙翌伟陪陈菲菲出去放烟花。

两人手持小烟花站在砚池边，天空绽放的是更加绚丽的色彩，光芒洒落，陈菲菲在孙翌伟脸上看到了难得的笑容。

感受到陈菲菲的目光，孙翌伟有些不自在，“干嘛这样看我？”

“只是觉得难得你笑的这么开心。”

孙翌伟觉得好笑，“难道我平时这么严肃？”

陈菲菲肯定地点点头，“你平时基本都臭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你钱一样。”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孙翌伟某种闪过一丝意味不明，“不是别人欠我什么，是我欠了别人。”

“不管怎样，都不应该放弃笑，笑是人类最自然的表情，任何时候都不应该放弃微笑，不对，应该是笑，像我这样，哈哈哈。”

陈菲菲仰天大笑，爽朗的笑声甚至盖过了烟花绽放的声音，孙翌伟似乎被她感染，嘴角再次扬起。

手中的烟花燃尽，孙翌伟收起笑容，“回去吧，我们还有一项除夕夜的仪式没做呢。”

三位老人已经换上了新年盛装，每人手持三炷香，孙爸爸作为一家之主，站在中间，陈菲菲有样学样跟在孙翌伟旁边，一家人拜完祖宗画像，年夜饭正式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