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

晚上回到家，望着空无一人的客厅，陈菲菲疑惑地眨了眨眼，往常这个时候，王妈和阿桂正在布置饭桌，程亦治也已经到家，今天大家都去哪儿了？

陈菲菲放下包包，来到王妈的卧室，“王妈？”

“太太，”王妈靠在床上应了一声，床边照顾她的阿桂赶紧给陈菲菲搬凳子。

“王妈，你生病了？”陈菲菲走到床边，摸了摸王妈的额头，“怎么烧的这么厉害？阿桂，请大夫了吗？”

“太太，不用担心，阿桂已经帮我请过大夫，我也喝过药了，好多了。”王妈有气无力地说道。

陈菲菲还是不放心，转身对阿桂交代道，“阿桂，去熬一锅热粥，让王妈喝了好发汗。”

王妈拉住陈菲菲的手腕，“太太，老爷在厨房里，正做着呢。”

阿桂附和地点点头，陈菲菲道，“那我去看看。”

陈菲菲倚在门框上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才调侃出声，“王妈要是看到你这么用心，一定会感动死的。”

闻声，程亦治抬头，“回来啦，玩的开心吗？”

“谁告诉你我去玩了？”

程亦治挑眉，“难道不是吗？阿桂说你上午就出去了，也没说去哪儿，我以为你又跟蓝姐去玩了呢。”

“没有跟蓝姐一起，我自己出去随便逛了逛。”陈菲菲想等在徐树那里查出点眉目再告诉程亦治，不然他一定会担心。

索性程亦治没有多问，一边搅拌着锅里的红豆沙一边说道，“再等会儿，马上就好了。”

关火之后，程亦治先给陈菲菲盛了一碗，然后才给王妈送去一碗，走到厨房门口，他回头看着迫不及待想品尝红豆沙的陈菲菲，提醒道，“放凉再吃，小心烫着。”

“知道啦，我等你回来再吃，”陈菲菲摆摆手催促程亦治赶紧给病人送去。

陈菲菲搅动着红豆沙，用勺子舀了一点，送到嘴边，吹吹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甜甜的味道，有点儿熟悉。

她又尝了一口，脑海中突然闪现她当初跟母亲住在小屋时，有天晚上回家，桌上放了一碗红豆沙，那味道跟这个很像。

“小馋猫，不是说要等我？”程亦治走到她身旁，宠溺地帮她把鬓边的碎发理到耳后。

陈菲菲吐了吐舌头，“我先帮你尝尝。”

说完，她又要了一勺红豆沙，轻轻吹了吹，送到程亦治嘴边，“一起吃。”

程亦治低头，顺着她的手吞下那勺红豆沙，只觉得今天的红豆沙比以往的都好吃。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吃完了一碗，程亦治见陈菲菲意犹未尽，便问道，“还想吃？”

“嗯，可是……”陈菲菲摸了摸肚子，“我有点撑了。”

程亦治笑了一下，顺势摸了摸她的肚子，“嗯，看样子是吃撑了，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可以每天给你做。”

“不要，”陈菲菲当即拒绝，程亦治一脸错愕。

“我要是天天吃这么多甜食，不得胖成猪啊？”

闻言，程亦治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哪有，你这么瘦，就应该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