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

卧室内，柔和的灯光撒在红艳艳的床单上，陈菲菲坐在床边不安地搅动着手指，昨晚她喝醉了，错过了洞房花烛夜，今晚她俩都是清醒的，这洞房……

程亦治换好了睡衣，从里间走出来，看了眼低头抠手的陈菲菲，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太太在等我？”

“没有，”陈菲菲快速回答，抬头，一下子撞进他炽热的眸子，两只精致的耳垂也镀上了一层绯色，“我……我要睡了。”

说完，她迅速掀开被子，躺好，程亦治微笑着点点头，走到床的另一侧上床，关灯躺下。

陈菲菲的整个身体因为紧张而崩得紧紧的，活像一根木头直挺挺地躺在那儿，程亦治的手背似无意间蹭到了她的胳膊，陈菲菲好像被火苗灼了一下，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察觉到程亦治翻身面向她，陈菲菲赶紧闭上眼睛，他的呼吸就在耳畔，陈菲菲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一只滚烫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拳头，然后缓缓将她的手速展开，最终两只手手指相扣，程亦治低沉又柔和的嗓音在黑暗中飘入她的耳内，“别紧张，我不会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等你了解我，等我了解你，等多久都行。”

陈菲菲缓缓睁开眼睛，扭头看向他，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勾勒出英俊的侧脸，她忍不住吞了下口水。谁说她不喜欢，她只是还没准备好……

“你再看我，我就不敢保证会做什么了，”程亦治的语气中带着戏谑。

陈菲菲赶紧闭上眼，“晚安。”

“晚安。”

……

第二天，陈菲菲去找了一趟查理，跟他说了她对程亦治的大老爷黄如虹的怀疑。

但查理并不认同她的怀疑，“黄如虹和你爸爸没有任何关系，他是钱业大佬，可他跟银业高层之间素无往来。黄老板在银业一无伙伴二无利益，你如果只是因为那一通电话一个声音而怀疑他，是站不住脚的。”

陈菲菲坚信自己的直觉，“难道他背地里就没有操纵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查理躺在藤椅上，思索片刻，道，“要说暗地里呢，这黄如虹确实有点问题，他除了钱庄之外，还有个赌场，大西洋俱乐部。不过他的赌场生意都是交给他的门生雷大鸣，江湖人称雷子，来负责。

大西洋俱乐部，她曾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说不定黄如虹早就知道，而且还知道她欠了赌债，难怪婚礼那天夫人拉着她聊了这么多，肯定是黄如虹让夫人来试探她的。

“好了，你别想这么多了，”查理坐直身子，反手从旁边抽屉里取出一个方形礼盒，微笑着递给陈菲菲。

陈菲菲愣了一下，才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漂亮的珍珠项链。查理解释道，“你刚刚新婚大喜，又无亲无故，如果你拿我当你朋友的话，那就……祝你新婚快乐。”

陈菲菲当初接近查理是为了调查父亲的死因，但后来他帮了她很多，她也习惯有什么事都跟他聊聊，陈菲菲早就把他当成朋友了。

“查理……”

陈菲菲刚开口，就被查理打断，“行了，别感动了，其实我还挺看好你家程亦治的，毕竟他是钱庄掌柜，万一以后我需要用钱，程太太，多多帮忙啊。”

闻言，陈菲菲翻了个白眼，刚才的感动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