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很快将陈菲菲已苏醒的消息传到了昆吾山,鼠帝收到消息便赶来璇玑宫看望陈菲菲。
“菲菲,你没事了吧?”鼠帝担忧地跑进陈菲菲的房间,却见她正悠然自得地依着魇兽吃零嘴看话本,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哪像个重伤之人。
若不是夜神殿下替她挡下大半的雷击,她怕是已经没命在此享受,思及此,鼠帝心中对润玉的感激之情又增了几分。
“爹?您怎么来了?”陈菲菲忙扔下手里的零食和话本,起身打招呼。
“坐着吧,”鼠帝抬手示意她坐好,随后他在陈菲菲对面的位置上坐下,细细打量了下她的神色,“身体恢复的如何?”
陈菲菲得意答道,“已经没事了,润玉把我照顾的很好。”
“润玉?”鼠帝听到陈菲菲直呼夜神名讳,又联想到那日陈菲菲历劫时润玉的表现,心中了然。
可鼠帝难免有些顾虑,“菲菲,你可知天帝早已为夜神定下了婚约?”
这件事六界皆知,虽然水神至今无所出,可婚约尚在。
陈菲菲知道鼠帝顾虑什么,认真地答道,“我知道,但润玉会找机会禀明天帝为他取消婚约的。”
“这么说,你甘愿等他,认定他了?”
陈菲菲郑重地点点头,“是。”
“唉,好吧。”鼠帝轻叹一口气,“瑞泽本来还想求娶你的,看来他是没机会了。”
那日涂瑞泽与父母同去昆吾山,实则就是为了让父母出面向鼠帝提亲求娶陈菲菲,然而陈菲菲突然迎来天雷劫,议亲一事便被抛到了一边。
“菲菲,你是认真的吗?”
涂瑞泽突然出现,陈菲菲皆是一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涂瑞泽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质问,直直地盯着陈菲菲的眼睛,“他虽是天子长子,可他不过是庶出,无权无势还不受宠,你跟了他能有什么好日子?我们两个以后会各自继承兔族和鼠族的帝位,共同掌管两族,难道不比嫁给他要惬意吗?”
闻言,陈菲菲忍不住轻笑,“在你眼中有权有势就是惬意幸福吗?我却认为跟所爱之人一处,即便茅屋草舍,粗茶淡饭,却是最惬意的。”
“还有,”陈菲菲眯眼警告,“不管他是嫡是庶,他都是天庭的夜神大殿,这璇玑宫是他的地盘,你没有资格在他的地盘评判他。”
不等涂瑞泽开口,陈菲菲扭头看向鼠帝,“爹,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您不用担心我,早些回去吧,我会找时间回去看你和母亲的。”
瞥了眼满脸愤怒的涂瑞泽,鼠帝也担心他会冲动做出什么傻事,趁早带他离开的好。于是,默默地点点头,拉着涂瑞泽出了璇玑宫。
房间内,只留下陈菲菲一人手握拳头坐在桌前,胸口因为怒气而剧烈起伏,身旁的魇兽不知何时跑了出去,不见踪影。
润玉进来的时候,陈菲菲正沉浸在余怒中,并未察觉。
“因何这般气恼?”
闻声,陈菲菲赶紧收起情绪,起身笑道,“谁说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