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段榆提前给左昶发消息约在“荣宴”见面,左昶看见这个地点的第一反应,就是力断段榆这两个月在儇市定大赚了一笔。
毕竟荣宴作为苘城近几年跻身高端中餐饭店前几的餐厅,左昶平日绝对是轻易高攀不起的。
不过现在有个傻子送上门宰,左昶乐悠着开车就去了。
“荣宴”坐落于苘城度假村内一处独立的院落之中,暮色下掩映着中式特有的景致,作为名副其实的高品质中餐饭店,却低调到看不到门头。
左昶才从男性浓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五的“机房”出来,着装难免潦草了些。
但这家店中,无论是泊车的门童,还是引路的服务员,在面对他时均一派不卑不亢,让人心生好感。
待入了门厅,左昶又觉眼前一亮。
集中而静的清泉小池旁有细竹野藤为配,弯腰探池,但见水底朱鱼翠藻相掩;行至曲桥,又闻残荷接雨之响。
曲桥尽,石板汀步供人踏步至岸边,丝竹声声声牵绊。
周围星罗棋布的茶艺师、雕花着墨的落地罩、精致秀群的花窗隔层,无不彰显着中式写意的粹然与禅意。
这架势,等下怕是不好骂出口了啊……
两月不见段榆,这厮还是一如既往聒噪,左昶甫一进入包厢,就差点被头熊扑了个满怀:“左儿!你终于来了!我都要饿瘪了!”
没个正形,左昶嫌恶地往旁边让让,躲开他的拥抱,却还是不可避免闻到了一鼻子香水味。
“丝绒玫瑰,野莓,牛奶……”左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飞刀子,“你是种马吗?”
“啧!左甜甜你怎么说话的?我这回在儇市忙了这么久,回来放松一下不行吗?”段榆“嘶”了一声:“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对我有敌意呢?我没惹到你吧?这些天我都不在苘城啊。”
左昶脱了外套,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介于外人在场没直说:“我饿了,点单吧。”
“哦哦,服务员,菜单!”
“好的,先生!”
两个男人点单很快,服务员小队退出包厢传菜,偌大的空间就剩下他俩,左昶也不拐弯抹角了,“上回在东岚岛,我失联后你找的谁帮忙?”
“东岚岛?”段榆不明其意,随即立刻反应过来:“你还想着你那个暗恋的狗东西呢?我以为你这么久没提过他是死心了呢。不是,那人又薄情又寡性!除了一张脸……嘶!左甜甜!你怎么打人呢?还打我头?!!”
“我打你都是轻的!”左昶冷冷看他,“我要是告诉谢老师你这样编排他,你马上还得另外挨顿打。”
“不是!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呢?我骂他还不是因为你?!”段榆如见段珍珍遇人不淑般痛心疾首,“那个谢老师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暗恋他那么多年?我都看出来了!人家根本就只把你当普通朋友!我和你说……”
“谁告诉你我喜欢的是谢老师?”
“我和你说……嗯?你不喜欢谢老师?!”段榆本在持续输出,听到此话眼睛瞪到了前所未有的宽度,“难道?你喜欢的……是那个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