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碗汆生烫肉的野馄饨,左昶才真正由内而外地舒徐起来,小小的馄饨店就开在宠物医院旁边,临近中午了竟然也人头攒动,左昶吃完不好赖坐着,便起了身站到店外去了。
雪不知何时休了,天低沉沉压下来。
路面上来不及消融的被踩成了水,顾不上逃跑的被堆成了长街上的雪包,鼻翼张翕间染上冷冷的香,左昶伸头去探枝头浮雪里缀的是何种梅,又因才疏学浅收回了目光,
身体暖烘烘的,医院暂时也还不想进去,左昶靠着大厅玻璃摸出一包烟,点燃后慢吞吞地吸起来。
“笃笃”,身后的玻璃传来振动,左昶站直身体去看,谢顷的口型刚好做出来,左昶认真看完,将烟掐离了唇间,也学着对方回了个口型:不——冷——
谢顷失笑,绕过身边的人走出来,片刻后,他看着左昶手里的烟,稀松平常地说:“也给我一根。”
左昶有点惊讶,但还是递了烟盒过去,“我以为你不抽烟。”
“彼此彼此,”谢顷接过烟来,手势利落漂亮,“我之前也以为你不抽烟。”
以前确实是不抽的,只是最近好像烟瘾犯了,每天不抽上一根就不痛快,左昶笑笑没出声,将打火机也递了过去。
两人默默对着天空吞云吐雾,片刻的缄默之后,谢顷又开始说话:“我以前都不抽烟的,因为身边的人都不爱抽烟,家里人就不说了,就说谌律时这厮,也最不爱闻烟草味。”
左昶“唔”了一声,没接腔。
谢顷解了颗大衣扣子,饶有兴致地盯着身边的人看:“前些日子不是还追着我问,现在这么冷淡?怎么……你们吵架了?”
“没吵,他不是在外地开演唱会么?我们怎么吵得起来。”
“隔网对骂呗!”谢顷说完这句,又发现对方话里的端倪,“不是,什么演唱会?谌律时什么时候去外地开演唱会了?他不是在忙什么‘人偶剧’吗?”
“他不是带着个六人乐队去巡演了么?”左昶也不确定起来,话在舌尖裹了裹,还是出了口,“主唱不还是他女朋友?”
谢顷听到这句话表情更不解,“不是,你越说我越迷惑了。谌律时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他自回国后不就都稳居在苘城黄金单身汉榜上吗?”
“你是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别说是有新女朋友了,就是换了新牙膏都有人能第一时间发现。”谢顷顿了顿,“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啊?”左昶呆住,烟蒂快烫到手了才怔怔出声,好好的问句说来不像问句,倒像句感叹,“原来他没有女朋友吗?”
“那他工作也和乐队没什么关系?而是那个什么……人偶剧?”
“当然!乐队演出只是他放松的一种方式,他自己有个木偶工作室啊,你不知道吗?我记得我之前和你提过工作室吧?”
确实提过,但那时左昶以为是什么乐队的音乐工作室,左昶为自己大开的脑洞掩盖:“我……不知道……”
缚一努力码字的一天!
缚一你们那里天气如何啊?
缚一我这里疯狂降温,孩子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