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面对人的消失

——五年前——

圣都大学医学部。

奈雪背着包走在学校里，她伸长着脖子到处扫视，“真是的，人在哪儿啊？电话也不接。”

她今天是来找飞彩的，只是学校太大她迷路了，打电话对方也没有接听。

本来只是在学校里乱窜，但走着走着还碰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小姬姐？”

奈雪赶紧走上去，小姬的样子看起来很难受，她捂着胸口，身上还有像是病毒一样的东西在闪动。

奈雪立马扶住她，“小姬姐，你怎么了？”

小姬抬头看了她一眼，“小雪，是你啊。”

那是奈雪第一次知道Bugster病毒这种东西，也是第一次进入CR。

在那里，她认识了Poppy，认识了平易近人的花家大我。

也第一次见证人的死亡。

那一天，小姬体内的病毒因为迟迟得不到解决，她已经快承受不住了，身体在逐渐变得透明。

病房的大门打开，一直被瞒在鼓里的飞彩跑了进来。

飞彩激动地跑到了病床边，“小姬！为什么不告诉我！”

奈雪退到一边，瞒着飞彩的事奈雪也有一份，小姬特别拜托了她，隐瞒这件事。

相爱的情侣还没有说几句话，小姬就消失了，永远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

“不要！”

奈雪猛地睁开了眼睛，旁边听到动静的飞彩立马走了过来，他坐到床边拉住奈雪的手，

“小雪，你醒了。”

奈雪撑着手肘坐起来，飞彩在她腰后垫高了枕头，方便她靠着。

“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天了。”说着他抬手探了探奈雪的额头，“还好烧已经退了。”

奈雪目视着前方，幽幽开口，“哥，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车车也消失了。”说着她抬起头来看向飞彩，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你说是不是很离谱？”

飞彩的沉默让奈雪嘴角的笑容微微僵硬，她心口发颤，“是真的，对吗？”

奈雪眼神空洞，泪水很快滑落下来。

飞彩心疼地抬手抱住奈雪，轻轻拍着她的背，“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压抑的哭声慢慢放大，奈雪在飞彩怀里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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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之前格拉菲特一事后，人们也差不多知道了这种新型病毒。

为了避免人心惶惶，卫生省的日向审议官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正式公开了新型病毒的事情，也告诉了人们这种病毒会危害到患者的生命。

不过只要及时治疗，患者就没有危险。

帕拉德和檀黎斗那边也看到了这个新闻发布会。

帕拉德啧了一声，“卫生省也很拼命啊，这是打算牵制我们吗？”

檀黎斗并不担心这些小插曲，“现在没人能敌过我，丧尸的力量也已经到手，差不多是时候该回收假面骑士的卡带了。”

帕拉德看向他，“所以你就杀了Lazer？”

檀黎斗笑了声，“怪就怪他知道得太多。”

“是啊，你倒是永绝后患了，而她呢，现在完全不见我了。”帕拉德收回视线，他看向手腕上的手表。

在那天约会完之后他找了奈雪好几次，但对方都没有应答。

“看来她是选择了那边吧。”檀黎斗拿起丧尸的卡带指向帕拉德，“那以后你们就是敌人了。”

帕拉德没有说话，他低着头，檀黎斗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过无所谓，这次如果奈雪再使用那块手表，他不介意直接毁掉。

当然，如果情况实在不妙，他不介意连着人一起毁掉。

帕拉德不知道檀黎斗的想法，他另一只手摩挲着手腕上的手表，眸光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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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奈雪无精打采地坐在凳子上，她无意识地转动着手腕上的手表。

“现在永梦结束了儿科的实习，在外科学习呢。”Poppy絮絮叨叨给奈雪讲了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而且还是飞彩负责指导他哦。”

奈雪没有什么反应，Poppy有些泄气地坐到了奈雪旁边，她挽住奈雪的手，

“奈奈，你想吃蛋糕吗？我们可以出去吃你最喜欢的蛋糕哦。”

见奈雪还是没有什么反应，Poppy摇了摇她的手，“奈奈......”

“Poppy。”沉默了许久的奈雪缓缓开口，“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

奈雪迷茫地侧头看向Poppy，“我是不是也成了坏孩子？”

“怎么会？”Poppy抬手摸了摸奈雪的头，“奈奈会有这样的情绪很正常，没有必要这么想自己。”

“Poppy，如果你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或许在干坏事，那......”

奈雪还没有说完话就被电话声打断，Poppy接起了电话，是游戏病患者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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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被转移到了CR里，飞彩和永梦赶到，奈雪没有进入病房，和镜灰马一起待在楼上。

很快飞彩和永梦就做完手术回来，他们并没有消灭Bugster，只是因为他们在游戏领域里遇到了檀黎斗。

飞彩坐在凳子上，他缓缓开口，“我说过了，病人的命掌握在医生手上，你打算纠结那个法医的事到什么时候？”

奈雪也从他的三言两语中得知，永梦也和她一样讨厌着檀黎斗，并且或许在战斗中还失去了理智，想要为贵利矢报仇。

永梦站在一边，他双手交握乖巧地鞠了一躬，“对不起。”

飞彩叹了口气，他拿走了永梦所拥有的卡带，“你的卡带全都先由我来保管。”

说完他就起身准备离开，永梦赶紧拉住了他。

但飞彩还是那副冷漠脸，“现在的你没资格做手术。”

说完他就离开了CR。

镜灰马也赞同了飞彩的观点，离开前还嘱咐奈雪待在CR不要乱跑，等到他们下班后一起回家。

Poppy拍了拍永梦的肩膀安慰他，“飞彩说得没错，现在要集中精力治疗病人。”

永梦点了点头，“是。”

奈雪站起身来，她拉住永梦的手，“梦梦，我们出去走走吧。”

“诶？”

Poppy见奈雪拉着永梦就走赶紧叫住她，“你们去哪儿？院长不是让你哪儿都不要去吗？”

“就在附近逛逛，待会儿就回来。”说完奈雪已经拉着永梦离开了CR。

医院旁边的小公园里，永梦和奈雪一起坐在长椅上，他们手里一人拿了一个甜筒。

永梦迟疑地看着手上的东西，“现在还算是冬天吧，吃这个不会感觉冷吗？”

“飞彩哥不是觉得你不够冷静吗？吃一吃这个或许就能平静下来了。”奈雪小小地咬了一口上面的奶油，很冰，整个胸腔都带着冷意。

但这样的感觉也不赖。

永梦学着奈雪的样子也小小地尝了一口，“好冰！”

奈雪笑了笑，继续小口地吃着冰淇淋。

“不好意思啊，让你看笑话了。”永梦看着手上的冰淇淋，心底的那股燥意好像确实消失了不少。

“飞彩先生说得没错，医生的手上掌握着很多的生命，现在没空被那些私情所拖累。”

奈雪拿着手上的冰淇淋和永梦手上的碰了碰，“这才是我认识的梦梦啊。”

“明明你也难受着，现在还要反过来安慰我。”永梦也看得出来最近奈雪的情绪不对，只是他们都没有明说而已。

奈雪嘴角的笑容僵住，她收回手。

“明明不当什么医生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说这么多？”

一道少年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两人转头看去，黑衣卷发少年正双手环胸靠在护栏上。

永梦看着这个几乎是凭空出现的人，想了想他终于回想起来，“你是当时假扮成Genm那个人。”

说着永梦把奈雪拉了起来，冰淇淋掉在了地上，永梦下意识地把她护在身后。

卷发少年勾了勾唇，有意无意地看向永梦身后，“我叫帕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