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元若憋着一口气,一口一口的吃着辣椒。
直到楚然买完松糖回来,面对弋兰天的威逼利诱,她仍旧不松嘴,含着半截红艳艳的辣椒,黑色的眼眸一层水雾,哭的泪眼朦胧。
弋兰天连忙把水递给她,无措道:“喂,你别哭啊!”
花元若的意识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意识完全崩溃了,一半掌握着绝对的控制权。
她对弋兰天的话充耳不闻,缓缓的眨着眼,看到楚然后抿嘴露出个笑,乖巧极了。
弋兰天哭笑不得:“输赢有那么重要?看你把自己辣的,喝慢点,水不够还有牛乳,都给你备好了。”
楚然右眼一跳,直接上手把辣椒从她嘴里抠出来灌水灌牛乳。
“你疯了?!弋兰天,快掰开她的嘴!”
“阿,阿然。”花元若还没缓过来神。
弋兰天依言掰开花元若的嘴,手臂横在她胸前,强硬的控制她的动作。
楚然把所有的清水和牛乳都灌到花元若嘴里,花元若来不及吞咽,挣扎又像被铁器牢牢套住,动弹不得,连呼吸都都不顺畅。随着接连被呛,她咳嗽不止,咳得撕心裂肺,眼泪簌簌下落,恰似桃花雨下,花叶纷飞。
衣服也湿的不能看,只能脱了外衣搭在椅子上。
“就这么不服输?”弋兰天脱下外衣给她披上,“衣服别脱,一会儿风吹要着凉的。”
“你也脱了。”花元若神识回笼,擦泪把脸擦的通红,皮肤都泛起血丝。若是以往她肯定下手轻点,但今日辣椒吃的太多辣过头了,反而没在意脸颊的疼。
“你那小身板哪能跟我比。”弋兰天夺过手绢给她擦脸,“别动,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个姑娘家,怎么连擦眼泪这种小事都不会做?”
花元若辩解:“我还小,还能再长!我又不常哭,当然生疏!”
“你这小姑娘,辣椒这东西吃着过瘾,吃完可是难受。”见花元若撇嘴,弋兰天屈指弹她的额头,“你还不信?哭的不能自已的人是谁?哦,是花家的小姑娘。”
“疼!”花元若闪身躲过。
“你还知道疼?”楚然伸手拧她耳朵,咬牙切齿:“蠢货,你能不能吃辣你心里没点数吗?”
花元若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可怜兮兮的喊着疼。
对于给花元若一个教训这件事,弋兰天喜闻乐见,附和道:“吃辣不好,容易肚子疼。你要是现在发作,还不得我背着你去医馆?”
“听到了听到了。”花元若踮脚解救自己的耳朵,“弋老大说的话我一字不落的全记在心里了!阿然我知道错了!”
弋兰天道:“以后尽信书不如不信书,书上说的可不是什么都对。”
借口是花元若胡扯的,书上根本没有写,“我知道了。”
“呀,好热闹啊!弋兰天,一小会儿的功夫不见,这两位是……”一个惊讶的女声,脆生生的。
楚然松了松,她向来在外人面前给花元若留面子,刚才是气得狠了。
花元若向声源看去,瞧见白发及腰的绿眼姑娘。姑娘容貌姣好,穿着一身紫衣,脖子间一串珍珠,珍珠颗颗饱满散发着莹润的光泽,祖母绿的宝石吊坠在日光下晶莹剔透。
“你们好啊,我叫凌凤梧,取自《诗经·大雅·卷阿》‘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凌姓不多见,再加上那头似雪一样的柔顺白发,花元若试探的问道:“不知姑娘可认识当今首辅?”
凌凤梧露出标准的微笑:“凌晏如是我小叔叔。”
作者摸一张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