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86

【第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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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羽不知从何处拿来一把匕首贯穿进自己胸膛，他依然笑着，却带着满身的不服气紧盯萧瑟，又看了眼桑蓁妤

“事到如今，还是不服吗？”，萧瑟叹道

桑蓁妤眼眸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切，“七哥，走到这一步，究竟值得吗？”

“只有自己看不起别人，才能不被别人看不起啊.”，萧羽说完这一句话，口吐鲜血再无喘息

宣妃慌张的奔过去，把自己的孩子留在怀中，崩溃的喊着

无心忽然伸出一只手，手掌摊开，看着一星小雪花落在他的掌心，他抬起头喃喃道，“下雪了.”

萧瑟和桑蓁妤不约而同想起那个雪夜，稷下学堂门口萧羽跪在那里，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他记得这个弟弟

因为他母妃的一些传言，而总是被皇子们私下议论

“六哥哥，那是谁？”，年幼的萧知韵被比自己年长几岁的萧楚河牵住右手，左手还拎着一包糕点

萧楚河温柔的对妹妹笑着， “是七皇子，你的七哥.”，他也不太明白为何七皇子跪在此处，询问身后的太监

“七皇子今天在稷下学堂与其他皇子打架，被圣上罚跪.”

“七弟一向知分寸，为何会跟那些皇子打架？”

“因为七皇子不满自己的功课排在殿下您之后，结果被其他皇子嘲笑，更有皇子那宣妃娘娘的事情来说，七皇子一气之下——.”，小太监还未说完，萧楚河就牵着萧知韵走了过去

萧楚河将自己身上的貂裘脱下来盖在了萧羽身上，桑蓁妤挠了挠头，把自己还没来得及品尝的糕点给萧羽垫肚子

萧羽抬头，“你们是我六哥和八妹？”

萧瑟点头，“是.”

“七哥哥好.”，萧知韵傻笑着，跟这个哥哥打招呼

萧羽将身上的貂裘脱了下来，糕点还给了萧知韵，身子挺的更直些，随后抬头对萧楚河道，“总有一天，我会赢你的！”

思绪渐渐消散，桑蓁妤仰头瞧着纷飞的雪花，神色复杂

雪下得越来越大，渐渐的，一层薄薄的雪衣盖在了那些尸体上，这个喧嚣的夜晚，终于安静了下来

只是那满地的尸体，加上这纷飞的落雪，让这个夜晚，显得尤其的孤冷

宣妃娘娘在第二日清晨就备好马车打算和洛青阳一同去慕凉城，她问过叶安世的意见，叶安世摇头并不打算跟他一起走

当时叶安世笑着搂住桑蓁妤，口口声声说着，“我怎么能离开呢，这种时候必定是要陪伴在蓁妤身边.”

宣妃娘娘还是那般温柔的笑着，站在马车旁注视桑蓁妤，“你好像不喜欢我？”，自己不是蠢人，早就看出桑蓁妤那不加掩饰的不喜

桑蓁妤目光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我好像也没有理由喜欢你，但对你也没有恨意，只是——不喜欢罢了.”

“是因为你母亲吗？”，宣妃抿唇，也多少猜到了一些

“我想可能是有吧，也可能没有.”，桑蓁妤摇头而笑，甩下一句宣妃娘娘还是赶紧上车后就转身走到远处亭子下，留下叶安世和易文君叙旧

“你和知韵走到一起，倒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情爱这种事情谁能说得清呢，母亲快上马车吧，天寒地冻的，蓁妤的身子还没好全.”，叶安世微微颔首

觉得不妥，叶安世又道， “若有时间，我会去看看您的.”

宣妃知道萧知韵是一个好女孩，更是真心和安世相爱，温和的说，“嗯，照顾好自己和知韵.”

马车走远，叶安世才转身走到亭子下牵住桑蓁妤冻的冰凉还在玩雪的左手，放在手心捂了捂

“身子还那么差，怎么就敢玩雪的，这天寒地冻的比天外天也差不了多少.”，叶安世无奈

桑蓁妤无辜的笑着，搂紧叶安世的手臂，表示自己自己会乖乖听话，“好啦，我不玩就是了.”

“那我们回去.”

刚回永安王府，就传来了旨意，明德帝已经清醒，召见永安王萧楚河和八公主萧知韵，其余人不能进宫

天启飘了雪，地上的雪都有人半个指节那么厚，众人都开始添衣，桑蓁妤裹紧狐裘，抬起衣裙一步步同身上穿着貂裘的萧瑟走进太安殿

太安殿的门缓缓打开

沐春风一脸疲倦的站在角落里头，看了眼推门而入的桑蓁妤和萧瑟，微微偏了偏头，华锦和瑾宣站在明德帝的身旁

“参见父皇.”

明德帝坐在龙椅上，放下手中的奏折，抬起头看向桑蓁妤和萧瑟，目光如炬，一扫前几个月的颓唐，竟有些容光焕发的感觉

但是却像是有一块石头重重的砸在了桑蓁妤和萧瑟心上

回光返照

“你们来了啊.”，明德帝看向身边被放出来的瑾宣，和他们解释着，“如今老七死了，瑾宣也很快就要去守皇陵了，他是陪着孤一起长大的，算孤求你们饶他一命.”

萧瑟冷冷看了瑾宣一眼，“儿臣不敢.”

他这个儿子有什么不敢的，明德帝释然的笑着，“刚才小神医跟孤说，孤有两个选择，一个呢就是可以活下去，能至少保一年的寿命，但是不会再下病榻，一个是孤可以重新拥有正常人的生活，但或许只有三个时辰，你们猜孤选了哪个？

“大胆华锦，怎么敢让陛下做这样的选择.”，瑾宣怒道

明德帝哎了一声，阻止瑾宣道责怪，“莫要怪她，这是孤自己做的选择，乃强迫医者华锦所为.”

“华锦救孤于危难之际，赐黄金一万两，天启药庐两房，封太医院副医正，若为传召，可不入天启.”，明德帝看了一眼角落的沐春风

“青州沐家三公子沐春风救孤有功啊，赐雪松长船一架，就叫春风号吧.“，明德帝笑着

“谢陛下.”，沐春风急忙谢恩

“孤年轻时和你父亲曾饮酒坐聊啊，你父亲野心很大，他能够允许你来天启，这不绝仅仅是为了学医，他想要什么？一艘雪松长船怕是不够.”

明德帝扭头用手指萧瑟，高声道：“让你这个朋友做皇帝，够不够啊？”

“父皇.”，萧瑟皱眉打断明德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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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