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心不如无

褚璇玑也期待地看向颜淡。颜淡收起龙角之刃，取过面前跳动着的鲜活心脏察看。

看完之后交给余墨，余墨看完之后，朝应渊摇头。应渊难以置信，自余墨手上夺过心脏。

这是他的芷昔所化，跳动着的，活着的。却再也不是她的芷昔。

芷昔早散了八魂六魄，一丝一毫都没有留下。再无复生可能。

他上千年的追寻，换来的还是失去。他还未来得及带她回去，重新开始。

这颗收缩跳动如常，极富生命力的心脏，让他心如刀割。

他宁愿将之摧毁，再不留一丝痕迹。

应渊掌心燃起三昧真火，炙烤心脏，飘散出肉香。

颜淡面沉如水地看着，显然想法和应渊一致。

余墨按住胸口，痛苦得五官挪位。

余墨“住手，应渊。”

应渊抬眼看他，收了三昧真火。心脏不再受到炙烤，余墨面上的痛楚稍缓。

余墨“别伤它，它是芷昔的。”

应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余墨从他手上拿回心脏，施法令心脏焦黑的部分重新长出新鲜血肉，方才舒心顺意。

应渊“如果我是你，就毁了这颗心，颜淡看着呢？你又想孤独终老了？”

应渊在余墨耳边小声道。

余墨将心捧在褚璇玑面前。

余墨“芷昔如此的牺牲成全，我怎忍心辜负？”

回答完应渊，对褚璇玑道。

余墨“收好，它是属于你的。”

褚璇玑突然意识到什么，小脸煞白。

褚璇玑“她真的无法再回来了？”

余墨朝她摇摇头。

余墨“无可挽回。”

将心脏强行送进褚璇玑的胸膛之中。褚璇玑难以抑制心疼，按着胸口倒在地上，像蚯蚓一样扭来扭去。此时有心不如无。

褚璇玑伸手将心掏出来，方才松解许多，大口大口地喘息。

余墨却自她手上夺过心，重新送进她的胸膛，还加了一道封印。

余墨“再痛都得忍着。这是她对你的一片心意。”

真可谓是字字诛心。褚璇玑又感受到了心疼，更甚从前。那一阵一阵的猛烈抽痛，她宁愿自己从未活过。

她调转定坤对准自己。余墨怎会让她得逞？一把就抽走了定坤。

余墨“你不能死！”

眼前这个冷酷的人怎会管她的感受，褚璇玑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师兄杜敏行。

褚璇玑“师兄，我好痛，杀了我，让我解脱。”

杜敏行的目光相当沉痛。

杜敏行“璇玑，你怎能让师兄做如此残忍之事？”

褚璇玑“师兄，我好痛，真的好痛！”

褚璇玑痛哭流涕哀求。她这一生都未如此狼狈过。

还是应渊烦了，走到褚璇玑身后，一掌将她击晕。

应渊“够了，芷昔的心意，都给我好好受着。寻死觅活有意义吗？”

拉走余墨，示意颜淡跟上，把褚璇玑留给杜敏行。

有这人在，褚璇玑死不了，大可安心。

火德星君看见应渊从南天门进来，迎上前。

火德星君“应渊君，你下界了。”

应渊侧身一避从他身边走过，淡漠地道。

应渊“帝尊处，本君自会请罪。”

天规严禁神仙私自下界，他身为帝君也要遵守。

火德星君四处望望，见没有天兵在附近才道。

火德星君“应渊君为情所苦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但颜淡已经和余墨成亲了，应渊君还是看开一点吧！”

这就是他为何要避开的原因。托芷昔的福，现在天界都在传他对颜淡爱而不得，苦苦纠缠。他的形象被重重地抹黑了一笔。

应渊“火德，本君看你近日是太闲了。不如，你陪本君去天之角，查看一下天魔结界。”

火德星君连忙摆手。

火德星君“帝尊让我调兵加强各处防守。”

应渊笑笑。

应渊“那本君一人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