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当然。”
余墨点头,起身过去把酒壶和葫芦都取过来。
葫芦分作两半摊开,提壶倒上清酒。倒好酒之后,余墨不再有动作。
颜淡端起属于自己那半葫芦,红线落到掌心,故作豪迈。
颜淡“来,喝!”
余墨缓缓把另一半葫芦端起。颜淡的手绕过他的手,小心一抬眼。
颜淡“交杯酒是这样喝的。”
倾倒葫芦,把酒送到嘴边。
余墨“颜淡!”
余墨叫住了她。颜淡迷茫抬头。
余墨“婚姻是一生的大事,再考虑一下!”
余墨说得慎重,颜淡笑着摇头。
颜淡“我嫁给了心上人,心上人非常尊我,敬我,懂我,怜惜我。我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幸福。我不明白,我还有什么需要犹豫的。”
颜淡一口把葫芦里的酒水喝干,瞪眼看余墨。
颜淡“我是绝对不会反悔的。”
余墨看她良久,也把酒喝了。两人相缠绕的手分开,颜淡走到铺着大红喜被的床前,先把被子底下的花生,桂圆,枣子全被给清扫一空。
百灵她们撒得太多了。她刚才睡的时候就被硌着了。重新把被褥铺平整,颜淡回头与余墨商量。
颜淡“今天没有两张被子。芷昔从前和我一床睡盖一张被子,就总抱怨我夜里抢她被子。如果我真有抢被子的坏习惯,你就忍一下吧!”
盖同一张被子,肩并肩地躺着,随身携带的鱼鳞温度如常。颜淡才彻底相信,余墨对她一点情欲都没有。
与此同时,应渊那边也遇到了麻烦。他封印了芷昔关于余墨的记忆,把芷昔抱上床,脱掉她衣裙。然而,他努力了半天,芷昔一点情动的迹象也没有。
本来经过他九百年的开拓,芷昔的身体已经完全适应情爱了。现在一夕之间又回到了从前。应渊不心痛是假的。
最终,他把芷昔紧紧抱在怀里,重复了无数遍。
应渊“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颜淡背过身,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入睡。第二天醒来,发现被子全在自己身上,余墨只着一件中衣,贴着床边。
颜淡不知该爱他,还是该恨他。他真的说到做到,不碰她就是不碰她。
颜淡咬牙切齿半晌,最终把被子盖在余墨身上,翻身下床。
朦朦的晨雾中,颜淡和应渊擦肩而过,两人同时回头看对方。
颜淡“早!”
应渊“早!”
颜淡“我姐姐呢?”
一个问,另一个问。
应渊“余墨呢?”
问完之后,又异口同声答。
颜淡“还在睡。”
应渊双眼放光。
应渊“你和余墨圆房了!”
他怎么关心起这个问题?颜淡轻咳一声,点头。
颜淡“圆了!”
要是余墨碰都不愿意碰她的事被对面这人知晓,指不定会被他嘲笑几百年呢?
应渊眼中的光熄灭,火冒三丈。
应渊“他所欲何为,欲擒故纵吗?”
颜淡确认肯定以及一定地回答。
颜淡“不是。”
她已经告诉余墨,芷昔有多爱应渊了。他是断然不会再强迫芷昔的。他就不是一个会为了自己的私欲,不顾别人感受的人。他就曾牺牲自己的幸福成全芷昔。
应渊“那你说说他究竟在做什么?”
睨颜淡一眼,应渊没好气问。
应渊“他一个连芷昔指甲盖都未碰到半片的人,如此这般。叫芷昔的心如何与我贴近?还让不让人活了?”
颜淡“这是两码事好吗?他是对我有愧。因为他曾经对我造成了很重的伤害。”
应渊“他伤害你都是为了谁?这哪里是两码事?他分明是对我家芷昔还心存幻想。”
颜淡“什么叫你家芷昔?”
颜淡“芷昔是我的。”
应渊“你的?然后你就推给余墨。我告诉你,颜淡,你既然把芷昔送到我宫里来了,她就是我家的了。我绝不答应把她嫁给余墨。”
颜淡他宫里的就是他的人了?这说得是人话吗?
颜淡肺都气炸了。
颜淡“芷昔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哪用得着经过你的同意?你搞清楚好吗?”
应渊不甘示弱,吹胡子瞪眼。
应渊“就是要经过我的同意,她对我有承诺。”
颜淡还承诺?凭空捏造。
芷昔对余墨有某种承诺差不多。余墨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颜淡双手叉腰,趾高气扬。
颜淡“好,你倒是说说芷昔承诺过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