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余墨,柳维扬,唐周将南诏围到中间的时候,水荇还在一旁。
颜淡考虑要不要给水荇也来上那么一招?结果柳维扬先她一步出手了。
柳维扬将昏睡过去的水荇安置到铺上回来,问颜淡。
柳维扬“你去浮云寺有何收获?”
颜淡“浮云寺的法云长老死了。”
唐周道。
唐周“我们收到消息,但还没有前去查看。据说,死状和洛月族族长,族长夫人一样。”
颜淡点点头。
颜淡“我看过尸体,是那个用钝剑,剑法还不太高明的凶徒所为。”
余墨看昏睡的南诏问。
余墨“除此之外,你还发现了别的。”
颜淡把袖中的短剑拿出来交给余墨。
颜淡“剑是好剑,就是太沉了。”
颜淡揉揉自己现在还酸胀的手腕道。余墨将短剑默默收回自己袖中。
柳维扬问。
柳维扬“可是与那凶徒正面交手了?”
颜淡给了他一个,你太看得起我的眼神。
颜淡“我只听到那凶徒的声音,似是个女子。”
柳维扬“似是?”
颜淡“那人说话的语态又娇又柔,清嗔薄怒似的,她说‘你不是曾经对我很是情深义重吗’,这口吻语调完全是女子在说话……可是,”颜淡皱着眉头,缓缓道,“这个女子说话的声音真的很难听,我那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唐周问。
唐周“你究竟用余兄的剑做了什么?”
颜淡“斩尸蹩。我们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尸蹩,成群结队,黑压压一片,有矮凳子那大。”
唐周“所以,你就用余兄的剑,从尸蹩中间杀出了一条血路,把南诏和水荇平安地带到了我们跟前。”
颜淡冲唐周摇手指。
颜淡“不,这种事只有你们才做得出来,而我一般靠智慧。”
颜淡无比神气地说。
颜淡“柳维扬说过尸蹩会被血气所吸引。所以,我把当时我们三个身上可能沾血的东西都扔了出去。”
颜淡“只是我丢了水荇,南诏手里的长剑,正要剥两人外衣,尸蹩就退了。”
余墨道。
余墨“你的意思是,南诏和水荇的那两把剑沾了血。我记得,他们当时手上拿的都是未开封的钝铁剑。”
昨天,南诏和水荇拿着长剑来叫颜淡出发时,余墨也在。
唐周“两个孩子,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
唐周突然激动起来。
颜淡“洛月族排斥凡人,南诏父亲就是凡人。他会有什么样的过去呢?水荇说起过,南诏来到他们家时已经有六岁大。六岁之前这段经历是什么样的,没人知道。”
唐周“六岁大的孩子能记事吗?”
凡人唐周表示质疑。
颜淡“巧了,法云对那凶徒说过一句,‘你会记得,毕竟那个时候……’。”
唐周“这也不能说明是凶徒那个时候就是个孩子。可能,那个时候凶徒昏迷,意识不清。”
颜淡“你说的有道理。”
颜淡表示赞同,调皮一眨眼道。
颜淡“但我是只妖,一只正好在天界当过仙子的妖。所以我会往生咒,看到人的记忆。只要有疑点,不需要证据,我就可以对他做这件事。”
好像又回到了,当初自己被颜淡施魅惑之术套话之时。唐周冷哼不屑。
唐周“不是操控人意识,就是窥探别人记忆。”
颜淡这九百年在琅阑山做山主,一言九鼎惯了。
就不懂什么叫委屈求全,换位思考也不是很擅长。她完全不顾及唐周此时的心情,针尖对麦芒。
颜淡“颜淡是妖,唐天师不能用你那套道理来约束颜淡。我们妖有妖的规矩,而立下这套规矩的人在那边。”
颜淡指余墨。
颜淡“只要他不反对,我就可以去做。”
唐周看余墨。
唐周“你就由着她……”
余墨笑道。
余墨“不必担心,颜淡做事都是有自己的分寸的。”
唐周背过身去,眼不见为净。他还是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