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维扬“颜淡丫头,你可知道我在天界经历过多少场大战,走过六界多少地方?”
柳维扬“虽然我失去了记忆,但那朦朦胧胧的一些影子总是浮现在脑海。”
柳维扬“这魔相,若只有你们三个,可能昆仑神树已经是最难过的一关。但加上我,这恐怕算不上什么了。”
颜淡顿时毛骨悚然。
柳维扬“因此,我不能和你们一起闯魔相,只能等到你们走到尽头时再进来。”
柳维扬“至于为什么设计你们?假如我明言,颜淡丫头,唐公子,你们二人试想一下自己多疑的性子可会信我。”
两人俱摇摇头。他们断然不会信,恐怕还会想方设法把柳维扬也拉进这魔相。
不过,他现在就在他们眼前,没有差别。
颜淡“你为什么不算余墨?余墨也不会信你的。”
颜淡好奇一问。
柳维扬摇摇头。
柳维扬“山主和你们不一样。”
颜淡扑哧一声笑了。余墨疑惑看她。颜淡脸上的笑意更甚,应当是没人告诉过余墨,他其实看起来非常地傻。
别人不说,她也不会开这个口的。
颜淡装神秘到底,余墨只得瞪她一眼。
不光颜淡笑了,唐周,柳维扬都笑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余墨装满伏羲术算的脑袋有一个好处,不会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停留太久。
余墨“若是这样,柳兄为什么也进来了呢?”
柳维扬肃然道。
柳维扬“紫雁起了异心,我就被逼进了魔相。”
颜淡“也就是说有奸细。”颜淡也肃然道。
芷昔“有奸细!”
和应渊在一起观看这一幕的芷昔蹙起眉头。应渊一脸玩味之色,视线在余墨身上几多停留。
芷昔担忧地看着颜淡。只祈祷此行,她不会再受伤。
由于这魔相中的危险,除了他们脑海里曾经的印象,暗中还可能有一股不知名势力和他们做对。
四人心里都悬起了一块石头,特别沉重。
令人松一口气的是,待在这里并不会有饥饿感。从攀神树到现在东方泛出鱼肚白,已经过去一整天了。除了疲惫感,并没有任何饥饿感。
至少,颜淡是这样的。余墨是大妖,肯定有独特的让自己不饿的办法,就像道门的辟谷之术。
至少,颜淡是这样的。余墨是大妖,肯定有独特的让自己不饿的办法,就像道门的辟谷之术。
柳维扬非人,非妖,非仙,非魔,非鬼游离于六界之外,本身就不能以常理论。他的前身还是天极紫阳昭圣帝君。
颜淡只得征询唐周这个凡人。
颜淡“你饿吗?”
唐周“不饿。”
唐周这次竟然非常老实地回答了她的问题。颜淡觉得颇为新奇。唐周受不了颜淡像看怪物的目光,诚恳道。
唐周“颜淡,真的,我不是故意针对你。”
颜淡翻翻眼皮。
颜淡“我知道,你就是话多。”
他们二人竟然相处得和谐了。余墨不禁多看了几眼,心里的关于颜淡的那根弦又紧了几分。
患得患失,九百年,他就是这样过来的,因此对颜淡一举一动格外敏感。
唐周示意还看着自己的颜淡看余墨。颜淡意识到,立刻回到余墨身边,找个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不是怕余墨生气,余墨生气总是会原谅她的。她只是不想这只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的小黑鱼难受。
唐周看他们俩,暗叹口气。
颜淡的性子更适合他来着。他心大。只是他无法像余墨那样对她体贴入微,让她时时笑容满面,幸福洋溢在脸上。他不会惯着她。
余墨适合的……总之不是颜淡这种。但是,颜淡应该能给他带来别样的乐趣,让他沉闷的生活开满鲜花,处处都是阳光。
好像也挺好的。
唐周不再为自己兄弟的幸福担忧。还是怜惜自己,形单影只,所爱的是不可能之人,求不得又放不下。
四人休憩一段时间,重新上路。
大地广袤无边,没有任何人迹,所过之处俱是蓟草沙石,一片荒芜。
颜淡无边无际,好像没有终点的前路,唉声叹气。
颜淡“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啊?”
柳维扬语气平淡。
柳维扬“这里是上古神器楮墨引起魔相。”
颜淡“我知道,我想知道这是在谁的记忆中。”
颜淡怀疑地看唐周。直接排除余墨,这副荒凉之景明显是上古时期。
颜淡“这是不是应渊的记忆?”
唐周正在想怎么答。
柳维扬轻咳一声道。
柳维扬“是在下的。”
一时,所有人都看向他。
柳维扬“蓟草,戈壁,石头都是在下记忆中的事物,只记得非常久远了,不知道究竟属于何处?”
唐周“是魔境。”
这时,唐周答。
颜淡双眼发光,走到他跟前。
颜淡“你果然想起了应渊的记忆。”
唐周用带剑鞘的剑把颜淡往后一推。
唐周“你不要对他太好奇了。”
唐周怎么能这么说呢?颜淡紧张地看余墨。余墨倒是没什么异常。
颜淡松口气,对了,她和他解释过,她想知道应渊的秘密是为了姐姐。
如此一来,倒显得自己做贼心虚了。希望余墨之后不会多想。
多想也不会怎么样?还是那个道理,不忍心他难受。
颜淡对柳维扬道。
颜淡“柳维扬,为何非是魔境不可呢?你好好想想。”
柳维扬摇头。
柳维扬“想不得。”
话音刚落,颜淡感觉身后有什么朝自己扑来。听见柳维扬沉声一喝。
柳维扬“低下身。”
颜淡连忙低了低身,只见一群如野狼般的野兽呼啸而过,爪子落地时一弹,立刻转过身死死地盯着他们。
看清这群野兽的模样,颜淡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野兽的脸上竟然是一张人脸。像一个个人披了张兽皮,四脚着地,与他们对峙。诡异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