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樊笼囚鸟

玉清道：就因为太后要将你赐给本王做妃，你就偷偷跑出去了？

素灵道：知我者王君也。

玉清道：可你要知道你的宫役期限是两年，在这两年中还需要本王不册封你，你才有出宫的机会，若在宫役期间你被册封将会在这宫中陪伴本王直到终老。

素灵道：别，千万别，我不适合给王君做嫔妃，论千娇百媚我不及王美人十分之一，论温顺乖巧我不及金夫人，论家世权威我更不及风王后，王君若强将我留在宫中只会害了我。

玉清道：你可知道这大荒有多少女人，她们正在排队等待着进宫做本王的女人，这王宫中更有多少女人日夜祈盼着本王能去看她们一眼，而你却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逆悖了本王心意。

素灵道：正因为君上有数不清的女人，我才不想重沓覆辙成为君上的女人。

玉清道：她们从本王这里为家族带去了无限的荣耀与富贵，难道你一点都不羡慕？羡慕将来你也可以企及荣华富贵，处处高人一等？

素灵道：我孤苦一人并无亲眷，无需攀权附会王君圣恩，在我看来王君的女人更多像是住在了牢笼里，不如我一个素人自在逍遥。

玉清道：放肆，可本王偏偏喜欢你这种反叛的女子，你让本王觉得生命是鲜活的。

素灵道：君上既然喜欢我就知道樊笼囚鸟的惨剧，我不愿意做君上的金丝鸟，恳请君上放我出宫。

玉清道：本王千辛万苦将你抓回来是不会轻易放你出去的，你往后就住到流光阁去做个美人吧！别再去做些粗使活了。

素灵道：不要啊！王君。

玉清道：你既同情本王的嫔妃被囚禁于笼中不得自由，而忽视她们在笼中享受锦衣玉食的乐趣，本王当你无知无识不懂其中快乐，今日便恩赐你个美人名分，让你去体验一番不同的滋味，若你到宫役期满还不能收心受宠，本王当立即放你出宫永不相见。

素灵道：击掌为盟，说话算话。

玉清道：本王一言九鼎，何用与尔等小女子击掌为盟。小栗子，你去传话给杜掌宫，素灵赐封为灵美人，归内九品居于流光阁，受月俸二两纹银，侍女三名，绢二匹、丝一匹、绫罗绸缎各一匹，妆钗佩饰一套。

小栗子道：是，君上。

素灵楞在地上不知道作何是好，他不是“他”。

玉清道：素灵，你还不谢君恩，楞着做什么？

小栗子道：小栗子，送灵美人去流光阁。

素灵这才回过神来。

素灵道：王君，您也太霸道了。

玉清道：小鹿子，你的脑袋由灵美人决定去留？若她不肯前往流光阁，你就拿头下来替她谢罪。

小鹿子急忙上前，俯身恳求道：灵美人请跟奴才走，奴才肯请灵美人势必替小人保住项上人头。

素灵甩了甩衣袖，“哼”了一声跟随小鹿子走了。

玉清嘴角漏出笑意，在这古老的城墙中，太需要这股流动的气息来摧毁衰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