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千古玦尘88

“天启，我的修为全无，本源也将殆尽，我好不了了。”

天启咧着嘴笑，可眼泪却却止不住大颗滑落，语无伦次道： “不会……不会的，一定有办法能让你好起来，你信我帝染，你一定能好起来。”

“别傻了天启，你其实清楚我根本不可能会好起来。”

帝染带着刀锋的话将天启的脸色逼得苍白，他的手指被捏得泛白，调整着呼吸想要掩饰心痛，颤抖的鼻音依旧出卖了他。

“不！会好的！会好起来！”

看着天启的泪水，帝染不自觉慢慢地举起手,用指尖轻轻地擦拭着天启的脸颊,那泪水在她的指间闪烁着微光。

“终有一日，我们到底会身归混沌，不过早晚罢了。”万事原来有命，即便她预料到一切，却也难以把控情之一字。

她算不到白玦、天启的情，算不到天启的执拗，算不到白玦隐忍的炽烈。

听了帝染的话，天启沉默好半天才轻声问道：“你是不是……”

可他似又想到了什么，自嘲得摇摇头，将后半句话湮灭在嗓子里。

天启低了低头，而后像是鼓起了什么勇气一般，又抬头直视帝染的眼睛，颤颤巍巍道:“我知道的，在你独自一人面对擎天，我就知道你给所有人都留了后路，却没有为自己留下退路，可你知道吗？我自己宁愿那天就死在渊林沼泽，死在你怀里，也不愿亲眼看着你离我而去。”

蹲在帝染的面前，天启小心翼翼地将她指尖的泪水擦去，就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帝染说不出那些好听的话，更不知如何安慰天启。

起心动念皆是因，当下所受便是果，天启何尝不明白，明知相思无用处，无奈难解相思苦，他无法屏却相思，无法对她情止心间，他曾卑鄙的想，就算是因愧疚自责帝染才对他多些关怀，也好过对他视而不见漠不关心。

天启浑浑噩噩地走出重明殿，许久都不曾缓过来。

“殿下，为何还不离开？”

“承影，再给我一点时间。”

因为帝染的缘故，承影现在无法化作人形。

“殿下神魂受损，要尽快回到洪荒。”

此时的洪荒，六位神王惴惴不安，生命女神探查了一下帝染的身体，面色满是担忧的神色。

“殿下为何会多次引动神魂本源？她的化身根本难以承受这么强大的力量。”

善良之神也同样疑惑道：“化身应该会被殿下的本源所侵蚀消散，殿下为什么还要强行留在那里？”

“天象已显，殿下之事恐怕瞒不住。”死神说道。

“神主已经派人来问，妖皇此刻就在殿外。”邪恶之神淡淡道，魔尊还在闭关，修罗王被准提圣人给拖住了，冥帝应该还不知道。所幸人界那人向来事不关己，不然他们几个如何应对。

“妖皇向来最是忧心殿下，此行他见不到殿下是不会离开的。”善良之神睨了一眼邪恶之神，心中暗道蠢货，擅离职守也就罢，还把妖皇给招来。

邪恶之神眼神闪躲着善良之神的目光，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只能低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