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鸳其实并不介意安静,可以一个人静静的消磨时间。所以等她放下笔,才发觉窗外的云已经被染成金色。
她似是被美景所感染,心情也开始喜悦,就下意识的戳了戳相柳,轻声道:“相柳,黄昏了,好漂亮。”
相柳平躺着,也将目光投向窗外。
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光,似乎让他锋利的眉眼柔和了些。这样的他,加上外面的风景,让映鸳无端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岁月静好?映鸳摇摇头,这个词是不会同时出现在相柳和她身上的。
到了晚上,映鸳看着躺在床上的相柳,犹豫了片刻,还是重新拿了张薄毯,端端正正的躺在他旁边。
相柳感受到身旁人的动作,唇角悄悄勾起,“你睡床上?”
映鸳把自己想象成一块木头,一动不动,“这是我的床,我不睡这睡哪?你放心,我睡相很好,半夜绝对不会和你抢被子,不会打扰你疗伤的。”
“男女授受不亲。”
“咱俩是妖怪,不用讲那些。”
“那你在占我便宜。”
“……你讲点道理,这是我的房,我的床,是你闯进来的。而且我是女子,怎么看吃亏的都是我。”
“那不能这么算,我现在不能动,要是你半夜对我上下其手,那吃亏的不就是我了吗。”
“防风邶,你可真没白在青楼混那么多年。”
逗也逗够了,防风邶也不再反驳映鸳的话。而且昨天也是同床共枕,也确实没什么事。
事实证明,映鸳对自己的认知不是很清晰。
昨天可能是失血过多,所以没有精力折腾,今天可不一样了。
相柳午夜时分惊醒时,映鸳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身上的毯子大半都掉在地上,只有一个角还搭在映鸳的肚子上。
相柳现在确实是动不了,面无表情的平躺着,心里给映鸳记上一笔,又算计着怎么把这笔债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可能因为是趴在相柳身上,压迫到了心脏,映鸳也醒了。
她先是在相柳的胸膛上蹭了蹭,试图把头埋进去。蹭着蹭着又发现不对劲,迷糊的撑起身子,还带着点迷糊。等看清身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迅速清醒,慌乱的爬下来,坐在一旁,开始怀疑人生。小心翼翼的叫了声“相柳”,见相柳没有动静,似乎是松了口气,拉起掉在地上的毯子,躺在一边,抓起相柳散落的一撮头发把玩着,很快又睡了过去。
相柳全程在旁边观看,等映鸳再次熟睡,才看着映鸳手里的那撮头发,也睡过去。
第二天,映鸳起的很早,和小夭一起投入炼毒大业,打死都不踏入自己房一步。
傍晚,玱玹搂着两个美貌的女子,边说边笑地进了屋子。
侍从小声给小夭和阿念解释:“是世子为了赔罪,送给王子的婢女。”
阿念不敢相信地怒问:“为了两个女人,哥哥就连人家搜他的屋子,搜我们的屋子都不计较了?”
侍从为难地低着头,“世子也给王子道歉了。”
映鸳不想掺和,找借口离开了。
等再回来,海棠已经召唤了玄鸟坐骑,阿念跃上坐骑,腾空而起。
匆忙间,小夭只来得对海棠叮嘱:“护送王姬回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