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鸳一觉睡到快晌午才醒,她睁开眼睛,立即去看防风邶,看他依旧闭目静静躺着,才放下心来。
映鸳知道他虽不能动,却能听得见,低声说:“我饿了,去吃点东西。应该不会有人进来,你安心疗伤。”
映鸳起身,把纱帘掩好,走到角落里,窸窸窣窣地把衣服换了,梳好头发,走了出去。边走边下毒,在门口又布了一层毒药,才放心。
映鸳去玱玹屋里,阿念也在,玱玹懒懒地半躺在榻上。满屋狼藉,衣箱敞着,被翻得乱七八糟,地上几件被撕毁的衣袍。
阿念怒气冲冲地说着昨夜的事,玱玹也好似十分生气,一遍遍承诺,必要去找岳梁算账。
映鸳身后小夭也进来,阿念看见小夭,心中有一丝畏惧,瞪了她一眼,离开了。
小夭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啧啧两声,“他们不会连你的身子都搜了一遍吧?”
玱玹笑笑,“那倒没有,只是掀开被子看了两眼。”
映鸳举手,“我能问问为什么岳梁要亲自带兵搜查吗?”
玱玹看着映鸳,“出去。”
映鸳翻了个白眼,那么凶干什么,谁想管他。
吃完饭,映鸳就回了自己屋子。
映鸳怕扰到相柳疗伤,刚一进门,就低声说:“是我。”
她掀开纱帘,防风邶依旧静静地躺着。
映鸳盘腿坐在榻上,静静地看着他。
昨夜,她知道他是相柳时,一点诧异的感觉都没有,就好似一切本该如此,甚至她心里的某个角落如释重负。
坐了一会,映鸳边觉得无聊,又不能随便出去,怕有人进了她屋子发现了防风邶。
映鸳住进这屋子时,屋子里空荡荡的,住的久了,渐渐的就有了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但她不是个爱收拾的人,顶多把整齐一些,就导致屋子看着整齐,但东西经常找不到。
这会儿,她东翻西找,终于找到了之前拿毒草炼出的颜料。
在现代她也是学过画画的。画花,画草,画树,画人……画人?
映鸳回头看床上的人,正好喝防风邶的视线对上。
眼前人的容貌非凡,怎么能不记录下来呢。
映鸳说干就干,搬了个小桌子放在在床上,就在他身边画画,是不是抬头看他两眼。
防风邶看着她忙上忙下,最后看见她把画纸和颜料放在桌子上,眉心一跳,“你要干嘛?”
“画画啊。”
“你要画我?”
映鸳奇怪的瞥了他一眼,“这不是显而易见吗,不然我把桌子搬床上干嘛?”
防风邶语气很不善:“你能画好吗?”
映鸳见防风邶质疑她,也不乐意了,“反正你现在也动不了,只能任我摆布了。而且这样对着人画,总比我自己瞎画好吧。”
又仔细端详着防风邶的脸,突然凑近道:“你真的是九头妖吗?我怎么觉得你这长相比我还想狐狸精。”
相柳冷冷的看着她。
映鸳被他盯得全身发毛,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小声嘀咕,“还是防风邶好。”
相柳闭了眼,长长的眼睫毛扫到映鸳的手心,有点痒。映鸳小心翼翼的放下手,见相柳如此,也就放下心来,继续完成自己的“大作”。
至于后面相柳会不会找她算账,那是以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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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码字的冤种罪过罪过
暴躁码字的冤种我对不起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