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A大

“啪”

蒲熠星和他们站在一个身穿白色裙子的女生面前，皱着眉头，不耐烦的继续问道

“请你好好说话”

蒲熠星自认已经很客气了

而面前的女孩依然低着头，看不透神情玩着手中的手机，她毫不在意周围站了什么人，只顾着做自己的事情

郭文韬拉过蒲熠星，自己站在女孩子面前，他蹲下身子，与面前的人平视

“龚眠眠，你好，我是行公安局特查组成员，特来调查几天西郊一案，想必捏应该知道是谁，我希望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面前的女孩依然没有抬头

这时的唐九洲说了一句“你应该相信警察，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们，我们可以给你一个真相”

龚眠眠的手一抖，这一动静被他们看在眼里，她总算抬起头，看着面前穿着便服的警察，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

“你们想知道什么？”

他们对视一眼，坐在女孩对面

“你和死者陈奥是什么关系？”

龚眠眠，听到他的名字，眼里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若不是时时刻刻盯着她，还真不容易察觉出来这一丝瞬息而过的眼神

“他是我上一届学长”

郭文韬继续询问着“据调查，他骚扰过你”

“对”

“能说说吗？”

“是在大二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刚比赛完，回学校便看到他，他自以为很浪漫的摆着玫瑰花，形成爱心形状，点上蜡烛铺洒在校园中间路上，他以为自己像小说里的男主一样，款款走来停在我面前，拿起一束不知道从哪捡来的玫瑰花滴，在我面前，我当时觉得恶心极了，不过真的有男生喜欢这样的浪漫吧，浪漫的前提是互相喜欢，我都不认识他，我只会觉得恶心”

听到这的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们恐怕有同样的想法

还好我不是这样的人

“但是出于礼貌，我还是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话，我说我不认识他，我们还不熟，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结果他呢，他以为我是害羞内敛，谁跟他整这些，全校谁人不知他是什么样的性子，是个正常女孩都不可能跟他吧，这种人就是普信，我承认他是有点欠，可是那又如何，我虽然是普通家庭，但是我有手有脚，经常参加比赛，会得奖金，这些我能养活我自己，何必依靠别人，自从那天起，我看见他就烦，学校谣言四起，觉得我装什么高清，他们倒是了解我，有本事他们答应啊”

蒲熠星看着手中的调查报告，摆弄着左手的笔，神情淡漠的继续说道

“之后呢？快大三的时候，为什么请假？”

龚眠眠沉默了，她只是钝了几秒，然后又没有一丝感情的语气继续讲述着一个平淡的不像自己的故事

“他纠缠我太久了，如果不是因为放假，我根本摆脱不了他，他太烦了，可的确，他又不是一般人，不然我高低得给他一巴掌，至于大三的三个月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生了一场病，一直在住院，你们可以去看医院的疗养记录，你们可以回去问一下我爸妈，不过那三个月我到休息的自然，毕竟能逃离那个人是一种荣幸”

蒲熠星用平常的语气问着那个女孩

“你恨他吗？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对他？”

郭文韬看了他一眼，想制止他这样的话语，这不是我们该审问的

蒲熠星回握过他的手，郭文韬抽不出来，也就放弃了

龚眠眠看着面前人的动静，有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两人，随后又自嘲的笑了笑，语气里隐藏着怒意，这是女孩第一次外泄了情绪

“当然恨，这样的人渣败类死了才好，这叫做为社会除害”

看了面前女孩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给小王报了一句话，便拉着郭文韬和唐九洲出了教室

“我们就这么出来了，那个女孩呢？”

唐九洲迷茫的问了一句

“小王会搞定的，该问的都问了，去问下一个”说着，便拉着郭文韬往隔壁计算机系走

郭文韬争不开，用手打了他一巴掌，顽强的抗议着，让他赶紧放开，而旁边的人非但没理他，反而更嚣张的握紧了他的手，郭文韬吃痛，气打不上来

“那个女孩”

“嗯，有点问题”

郭文韬在脑中捋了一遍这样的关系

“她撒谎了”

蒲熠星看了他一眼“怎么郭警官还辅修心理学？”

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我说认真的”

“嗯嗯，你接着说”

“她那三个月的时间线很重要，跟陈奥一定有关系，JOJO不是查到了什么吗？”

“有些事是在网络上查不出来的，但是他的预感一向很准，恐怕是不好的”

“难道？”

“对，就往坏的那个方向想”

“不愧是罪有应得”

往坏的那个方向想，再加上女孩的言行举止，郭文韬很难不想到一个地方，但也的确不想承认，现在这个社会像抹掉一切痕迹是难，但并不代表没有

“到了”

蒲熠星拉着郭文韬的手慢慢松开，指尖慢慢磨搓着，脂腹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他们一路往四楼407走，走到教室外室，正好看见身穿着青蓝色卫衣的男孩在电脑桌前输入着代码

唐九洲一眼便看出，这是学校计算机系常年都会学习的功课内容之一，想当年，他虽然没有被磨搓过，但也是经历过的

“你好，能帮我叫一下那位许年同学吗？对，就是他，我们是…好，谢谢”

郭文韬说完，便往旁边的办公室走去，随后几人也跟着坐到了一旁

没过多久，那位穿着青蓝色卫衣，浑身上下布满了青春气息的少年，比较拘谨的坐在他们对面，他们如之前一样，官方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和来的目的

面前的少年，当听到陈奥死的时候，眼睛里光是藏不住的

很显而易见，他之前并不知道，但他很惊喜很惊讶，甚至有一点点开心激动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当听到别人死了，还能这样表现出来的，那真的只能说明他很很陈奥了，或许他们的关系并不简单

“我们聊一下吧，你认识陈奥吗？和他什么关系？”

郭文韬如之前一样，官方的问话

许年小心翼翼的开口，可以看出他是比较内敛的

“他是我上一届的学长，没有什么关系，我不怎么认识他，只是听说过他而已”

蒲熠星挑眉，用着好笑的表情，看着面前的人，论郭文韬怎么拍他，都不肯收敛点

“据调查，他一直长期霸凌你，你确定不怎么认识他？”

真·直接

男孩的身子抖了抖，略带紧张的看了蒲熠星一眼又迅速低下头，随后，他就感到空气冷冷的，低气压一下就上来了

蒲熠星想不通，他就这么可怕吗？他明明是很平常心，跟他说话的

“我…我…”

“你别紧张，慢慢来”

许年一抬起头，便看到温柔的大哥哥郭文韬，或许他天生就有亲和感吧，让许年觉得十分可靠，比旁边黑着一张脸的蒲熠星好多了

“他在学校很多人都认识，我也一直是他欺负的对象，反正他很过分”

由于蒲熠星话太硬，接下来的问话都有郭文韬进行

“他为什么欺负你？有多久了？为何不反抗？”

一直在眼眶徘徊的泪水，差点就憋不住了

“我，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在大一的时候去食堂那天不小心撞到了他，我道歉了的，可是他不依不饶，后来更是一直欺负我，从大一到他毕业，我反抗过，可是根本没有用，老师也不会管，最多说他几句，他们都觉得是小打小闹，甚至觉得是我先惹的他，我有错”

靠，有病吧，这什么破学校？

“我能问你姐姐的事吗？”

许年到这沉默了很久，郭文韬他们也没有不耐烦，而是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能”

小声的话语，差点让郭文涛以为是蚊子的叫声

“你姐姐和陈奥认识吗？”

“应该是认识的，当时学校里有很多话，我和姐姐高中不是一所，是她走后，我去学校帮她收拾物品，听到的”这里的声音明显小了起来，许年的情绪很低落

“你姐姐是怎么死的？”

“自杀”

“能详细点吗？”

“是从学校废旧教室楼跳下去的”

“那…”

蒲熠星又插话“那你觉得你姐姐的死和陈奥有什么关系吗？”

“Eazin！”郭文韬一巴掌甩在他身上，想让他闭嘴，一天天的不知道说些好话，在这干嘛呢

本以为少年不会回答，但他除了眼眶有泪，身子微微颤抖，除此之外还算平静

“跟陈奥应该有关系，但我没证据，只是听说姐姐在学校的处境是陈好感的，当时封锁了很多，我只是个普通人，甚至只是个学生，我查不到那些”

少年抬头，脸上布满了泪痕

从学校出来，郭文韬还久久不能回神，少年清晰的话，回荡在耳边

蒲熠星坐在他旁边，在他面前挥了挥手，被他一把拍下“干嘛？”

“你干嘛呢？愣什么神”

郭文韬左手覆在额上，眉毛紧皱，闭上了眼睛，布满了苦恼和疲惫

“我总算明白了，这件案子的难点，要查的根本不止一件案子，环环相扣，他们每个人都脱不了干系，凶手可能不止一个，但更多的是帮凶”

“嗯，的确如此，他们每个人的关系可能真的只有一条线，但是其中并不是我们表象所看到的那样，我…”

蒲熠星扭过头，便看到靠在他肩膀上睡过去的郭文韬，不忍心叫醒正在熟睡的小猫，变换了个资势让他睡得舒服点

而郭文韬耳边依然回荡着那句话

“郭警官，你会帮我找到真相的，对吗？”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