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宋亚轩复查指标全部合格顺利出院,办好手续就赶着去了片场看刘耀文拍戏。
今天是刘耀文在这部电影里的最后一场戏,他一定不能缺席。
已经问过小玲姐拍戏场地在哪儿了,宋亚轩火急火燎地提着自己的行李箱打了个车就直奔外景拍摄地。
到达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很多工作人员发现宋亚轩回来了都一一问了他的身体情况,让宋亚轩心里暖暖的。
走过一段没人的小路,宋亚轩却看到旁边的竹林里好像有两个人影。
这大晚上的在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呢,宋亚轩有些好奇地多看了一眼,发现居然是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亲吻。
虽然天已经黑了看不太清楚,宋亚轩看着看着却觉得好像这两个人有点眼熟。
等……等会儿,这不是苏乐哥跟程洛宁么!
宋亚轩忽然觉得自己发现了今天的大秘密,瞪大了眼睛又多看了一眼缠绵拥吻的两个人,他自己叫出声惊扰了他们就赶紧跑了。
没想到吃了一个这么大的瓜,苏乐哥这个人真是深藏不露啊。
接下来的一路上宋亚轩总算没再碰见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很顺利地到达了拍摄场地,刚到的时候,林安导演就喊了ACTION!
刘耀文饰演的殷巡的最后一场戏,正式开始。
清风明月。
竹林在夜风的轻拂下沙沙作响,刀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只把人的心都凉透了。
先前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的刺客们在黑暗中蓄势待发,等待着猎物的临近。
容灵怀里着带给殷巡的桃花糕,手里拿着一把剑,身边是一袭黑衣陪伴着的江宁渊。
沈歌戏里:“宁渊,前面好像有灯光,现在这个时辰了,我们前去叨扰一番投宿一晚可好。”
她紧紧挽着江宁渊的胳膊,月光之下,她脸上的笑容让江宁渊心动不已,不由得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点头应允了。(借位)(借位亲的)
程洛宁戏里:“请问有人吗?”
他们二人走到了茅草屋前,呼唤了几声也未见有人出来,却闻到空气中好似有淡淡的血腥味,立刻警觉地背靠背防备着周围。
程洛宁戏里:“灵儿,有埋伏,小心。”
江宁渊压低了声音,双眼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程洛宁戏里:“我们一路上都藏匿踪迹,居然还是有人跟上来了。”
容灵警惕地望着四周,心底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工作人员、演员“是他们,上!”
早就埋伏好的黑衣人在首领的一声令下后齐齐挥剑冲向二人,刀光剑影,在无尽的暗夜中进行着最残忍的厮杀。
先前为了将这二人引到这竹林中他们的主公早就算计好了在前方设下了重重埋伏,有派人从后面一直追杀他们才让猎物走到了自己早就布好陷阱的这片竹林之中。
容灵手中握着的那卷卷宗,是多少门派梦寐以求的东西,更是藏着当年武林第一宗师江令突然身死的秘密,他们楚门,也不例外。
纵然二人武功高超,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几番较量下来,二人身上均负了伤,虽对方也倒了不少人,想要杀出重围也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容灵和江宁渊束手无策之时,一群人突然从山下冲了上来,和他们一起对付起了楚门的人。
容灵认出了他们佩剑上的标记,是殷家之人,心中想着,或许殷巡哥哥也到了此处,只是不知现在身在何处而已,心里所剩无几的希望又重新被点燃了起来。
有了他人的助力,加上他们二人本就武艺高超,原本包围自己要杀人夺卷宗的人已经全部被解决,才听闻远处有马蹄声渐近。
沈歌戏里:“宁渊,肯定是殷巡哥哥他们来了!”
容灵笑着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也不管自己胳膊上还有伤,顺着马蹄声的方向看了过去。
江宁渊依旧警惕地盯着周围殷家的人,殷巡这人一生精于权谋权算计,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城府深,他不放心殷家的人围着自己。
一匹黑马终于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后面还跟了两个贴身的随从。
那座在黑马上之人一袭白衣,即便是盛夏的夜里也依旧披着厚厚的大氅,身型掩盖不住地清瘦。
他轻轻咳了两声,嘴角溢出的鲜血用手随意擦了便藏进了袖子里,侧身下马,那摄人心魂的双眼睛自从看到容灵之后便一刻也不曾移开目光。
刘耀文戏里:“灵儿,你受伤了?”
他心疼地执起了容灵的手,正准备细细查看之时,被江宁渊倏地出口弹开。
他也不气,那抹微不可见的失落被藏进了眸子里。
刘耀文戏里:“看来是没事,没事就好……”
刚刚还在笑着的人却突然弯腰剧烈地开始咳嗽了起来,捂着嘴的手不停有鲜血从指缝流下,身体抖得像是一样把整个肺都咳出来。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为何方才还很正常的殷巡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一副残破不堪的模样,甚至殷巡的随从都被吓到了。
殷巡身形晃了晃,整个人径直软了下去。
沈歌戏里:“巡哥哥!”
工作人员、演员戏里:“少主!”
嘴里全是血的甜腥味儿,殷巡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一袭白袍还是染了点点红梅。
他守护了十几年的灵儿终于还是主动握住了他的手,为他哭了一回。
今日本是救他性命的最后机会,疗伤才进行到一半便听说了容灵有危险的消息,不顾所有人阻拦带着人过来救人。
还好,他的灵儿没事,不然他真的就要愧疚一辈子了。
殷巡笑了笑,嘴里却涌出了更多的鲜血。
刘耀文戏里:“灵儿……乖……不……不许哭了……”
容灵哭泣着,一群人都围在了自己身边,殷巡眼中却只见得这一人。
他这一辈子,无数次在阳光正好之时拥抱了容灵的影子,却隐忍着从未僭越半分。
直到弥留之际,他也舍不得多碰他的珍宝一丝。
他手脏,有血,不能划了灵儿的脸蛋儿。
灵儿,下辈子做我的人可好。
他无声地吐出了最后一句话,没有人听见,亦无人知晓他唇边呢喃的是什么。
心脏停止了跳动,悬在半空中离容灵只差半分的手,最终还是软了下去。
想来今天自己赶过来,也是刚好中了江宁渊的计罢。
今晚的月光真凉啊。
林安导演“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