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觉得声音有点熟悉,他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安吉拉摘下帽子,开始擦着血泪。
布莱克看到女人的侧脸,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是你?”布莱克不敢至信。
安吉拉自嘲的笑笑:“怎么?是不是很意外?”
“我也很意外我居然会救你。”
“那你还……”
不等他说完,安吉拉就告诉他:“都是为了孩子,布莱克。”
布莱克听后笑了,他不是嘲笑,也不是讽刺,而是释怀。
“当年……”
“怎么?后悔叫我赖皮蛇了?”安吉拉挑挑眉:“还是想跟我道歉?”
“你也是被连累的那个,我们刚开始没想欺负你。”
“切!”
“真的,其实我们刚开始都觉得你挺乖的,但是你天天跟在鼻涕精后面。”
“你说什么?”安吉拉听到鼻涕精三个字脸色都不好了。
布莱克笑了一声:“是斯内普。”
“这还差不多!”
“原来你从小就喜欢鼻……呃……斯内普。”
说起这个安吉拉脸又悄悄的红了。
“还脸红呢,都35岁的人了。”布莱克想抽烟,但想到安吉拉在,又把烟收回去了。
“他有什么好的,那时候天天想着黑魔法,又是食死徒。”布莱克搞不明白:“他哪有卢平好,卢平既老实又乖巧,就可惜是个狼人。”
“你懂个屁。”安吉拉立马反驳他:“西弗很好。”
“好什么好,他以前还喜欢莉莉呢。”
“你要不会说话就闭嘴!”安吉拉瞪了布莱克一眼。
布莱克又轻笑一声,他懒懒的靠在椅子上说:“你救了我,我要怎么报答你?”
“有什么报不报答的,”安吉拉看向布莱克说:“以后要是西弗有难了你帮他一把就行了。”
“你这得多爱他,后路全帮他想好了。”
“等以后你有爱的人了,你就懂了。”
安吉拉起身要告辞,但布莱克拦住她,他诚恳的问安吉拉:“我现在向你道歉还来得及吗?”
“如果还有下辈子的话,我就原谅你。”
“谁知道有没有下辈子。”死了就是死了,哪会有下辈子,不想原谅他就直说,还下辈子。
“你这伤要紧吗?”布莱克不再纠结道歉的问题,而是关心起安吉拉。
“吐出来好多了,反正也死不了。”安吉拉不在意的说。
“别去找哈利了,他没事。”
布莱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了。
“别告诉任何人我出现在神秘司事务所。”她是偷跑出来的,又戴了面具,应该不会有人猜到是她:“特别是西弗。”
“我保证。”布莱克不明白安吉拉在搞什么鬼,但谁让她救了他呢。
“那我走了。”
不等布莱克反应过来,安吉拉就消失在椅子上。
布莱克确实愣了,随后他又夸赞道:“小白花这些年还挺有长进。”
“比鼻涕精强多了。”
安吉拉回家泡了个澡,就窝在床上看漫画了。
那些血看着吓人,其实吐出来后她神清气爽,她估计是那个面具救了她,幸亏她带上了,不然完蛋的就是她了。
她正看的哈哈大笑,斯内普就回来了,最近他回来的很频繁。
斯内普看着笑得没半点形象的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又转身去了浴室。
浴室当然什么都没有,安吉拉早把作案工具一把火烧了,再来个清理一新,完美解决。
安吉拉自从上次摄神取念后心理素质越来越好,反正这莫名其妙的大脑封闭术可好用了。
西弗什么都看不到,除非她愿意让他看。
洗完澡的西弗一把抽掉夫人的书,他从回来一直到现在都被忽略了,他难道不比书好看吗?
“你就不看看我么?”
看着这个不爽的男人,安吉拉只好赶紧哄他:“好嘛,好嘛,最爱你了,乖。”
“最近去哪了?”
什么意思?这是套她的话?
“如果你把咒解了,我想我就能告诉你我去哪了。”
斯内普抱紧安吉拉的腰,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想的美。”
安吉拉伸手就想打他,但又把手缩回来了,她舍不得。
斯内普在她手背上留下一个吻:“好了,乖,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得做点有意义的事。”
“你耍流氓!”
“正常需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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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收到的消息是有人救走了布莱克,是一个戴狐狸面具穿黑衣服的女人,他下意识的想到他的夫人——安吉拉。
但他在门上下了咒,她不可能会出去才对,而且凤凰社想传信息给她都找不到人,她没可能会去救布莱克。
而且她又那么讨厌布莱克,没有理由救布莱克,他宁愿相信夫人会救卢平也不相信夫人会救布莱克。
但他还是决定冐险回来一趟,他确实想她了,也想确认她有没有溜出去。
看她坐在床上看漫画笑的像朵花似的,他心里放心不少,二十年前她解不开,二十年后她依旧解不开。
也难怪成大事者都是孤家寡人,有了牵挂不管做什么事都会想着心窝里的人,他喜欢这种牵挂,但他的身份又需要他将这份牵挂忘却。
“你爱我吗?”他又忍不住问她。
他缺爱,也渴望爱,他贪恋爱的感觉,也贪婪的想拥有更多。
“我爱你,西弗。”
“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这个问题斯内普总会问,安吉拉也总会不厌其烦的、深情的、回答他。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安吉拉温柔的笑笑:“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