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那茂密的枝叶,浓浓的,绿绿的,好不惬意,午后阳光从落地窗照进,快餐店的嘈杂也影响不了贺子秋倾听他最喜欢的声音。
牧以恒凌霄他妈妈怎么突然找来了?
贺子秋反正肯定没好事儿。
牧以恒算了,我的东西也买齐了,吃完了咱们就回去。
很自然的抽了张餐巾纸,给贺子秋擦了擦沾着番茄酱的嘴角,对面的人因为这个动作顿了一下,连嘴里的汉堡都不知道咽了。
见贺子秋略不自然的表情,牧以恒才发觉刚才的动作太过于亲密了,以前大家年纪小不当回事儿,现在……是有些不合适。
牧以恒咳,还有想吃的吗?
贺子秋没没没了。
牧以恒嗯。
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缓解气氛,好尴尬呀,忽然眼前闪过那张素描,牧以恒更不知道说什么了,干脆转头看窗外的风景装鹌鹑。
贺子秋看他转过了头,伸手摸了摸自己跳动异常的心脏,感觉下一秒就要蹦出来一样,脸好烫肯定又红了。
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气氛”在二人之间流动,一点一点牵引着对方。
李尖尖恒哥,你不是两年没上学了吗?怎么还是什么都会啊。
牧以恒你要是把心思放学习上也能解出来。
敲了敲桌子上“不务正业”时留下的证据,顺手拿起来一看。
李凌霄我不是给你讲过解题思路吗?
李凌霄停下手上擦桌子的动作,探头一看看,好家伙,数学题一道没做。
李尖尖我不会嘛。
牧以恒你怎么也画我?
李尖尖因为你好看才画你呀!
牧以恒再画可就得收费了。
身后突然传来“啪嗒”一声,原来是一直闷不吭声扫地的贺子秋发出的,那被抛弃的扫把此刻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尖尖小哥?你怎么了?跟傻了一样。
贺子秋扫,扫把没拿稳。
贺子秋我去把垃圾丢了。
李尖尖他跑什么呀?
这时牧以恒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才一不留神说秃噜嘴了,贺子秋现在已经知道他的画被看过了。
牧以恒我先回去了,明天.....不用等我,我要早点去学校找校长签字。
李凌霄说了分哪个班了吗?
牧以恒明天去了就知道了,尖尖别偷懒啊。
李尖尖我画完了就做。
看看手机已经十点多了,外面天都黑完了,要是搁平时牧以恒早就洗漱完睡觉了。
走出面馆大门时看见李海潮和凌和平在站在一起说些什么,在看到他出来时马上停止了谈话。
李尖尖不对,他刚才说也了是不是?那还有谁画过恒哥了?
李凌霄快做你的作业,现在包庇你的人都没在。
作为旁观者,贺子秋对牧以恒的那点儿小心思,李凌霄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就算他平时隐藏的再好,也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牧以恒这个大龄青年再次回到学校上课,一切都显得既亲切又陌生。
总感觉隔着一层玻璃似的,可能是因为曾经的同学早就各奔东西了吧。
牧以恒哎。
班级里一个熟人都没有......忧伤,不过在一个学校里总能见面的,兴许一会儿就见着了。
殊不知就是因为他这样的格格不入,才显得尤为珍贵,重返校园的第一天他就成为了热门讨论话题之一。
万能龙套女没想到我居然能和曾经的校草一个班,妈妈我出息了!
万能龙套女什么叫曾经?明明现在也是!
李尖尖恒哥!
牧以恒尖尖?你怎么跑高年级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不得不让人心情愉悦,牧以恒终于摆脱了“深沉忧郁”,露出了今天最真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