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Gemini就带着染染出去玩,来一次广州不容易,他到处拍到处找,看着手机里满满当当的风景图Gemini恍惚了一下。
点开微信聊天,翻找半天也没有找到想要分享的人。
染染你今天,有点点反常哦。
Gemini有吗?
Gemini我挺正常的。
Gemini笑笑,把手机收起来。
染染你平时,不会拍这么多照。
Gemini恍惚了一瞬,突然意识到自己今天的反常。确实了,他不怎么喜欢旅游的时候拍照。
脑袋里恍恍惚惚,总觉得是有个人在等着他分享的,和他一起吐槽还骂他就知道拍照。
耳边游客的声音喧嚣嘈杂,Gemini总觉得,他是认识一个人的。
脑海里出现很多人的身影,从星际二的队员到QG的那五个人,从父母到朋友,他认识的亦或是不认识的陌生面孔,都没有那个人。
不远处的鸽子扑扇着翅膀飞远了,Gemini才意识到,已经这般晚了。
Gemini我们,走吧。
最近春季赛刚结束,eStar的俱乐部里依旧热热闹闹的,SK很难不去怀疑这群小孩都在期盼着放假。
杨桃在一边蹦蹦跳跳,咬着自己的牵引绳满屋子跑,它突然跑到门口,坐在那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外。
像是在等人。
SK杨桃!来啊杨桃。
杨桃没有动,依旧坐着。
SK等谁呢?
SK起身走向门边,蹲在杨桃身侧,风把门口挂着的风铃吹响,他自然地低头笑笑。
SK怎么现在才来,杨桃都等你好久了。
说完后他才恍惚地抬起头,门口空空荡荡的,只有风在作祟。
CCK哥,怎么蹲那啊?
CC抱着杯子走下楼,看着窝在门口的一人一猫后一愣。
SK回过神来,站起身指指发愣的小猫。
SK它不知道怎么了,搁那发呆。
CC等人呢吧。
等谁?
杨桃从来没在那个地方等过人,它知道该上哪里去找队员,找SK,所以没有在门口等过人。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SK恍惚间看到门口突然出现了个人,样子模糊看不清脸。她闯进来,大叫一声我回来了。
谁回来了。
是风。
SK你什么时候办酒来着?
CC大后天,K哥一定得去啊。
SK那肯定。
CC前几天发了请柬,他要结婚了,整个俱乐部都发了一遍,却发现自己手里剩了一张。不多不少,正好一张。
为什么只会剩出一张,CC只当是拿错了。
清融刚起床,昨天晚上和子阳保国服熬了个大夜。脑袋昏昏沉沉地提不起精神来,他看向床边的小柜子。
清融向阳,我东西呢?
子阳你什么东西?
清融我……
清融直直地愣在原地,什么呢?他总觉得这个地方是有个东西的,是什么时候的,是谁送的。
他记不起来了。
清融我忘了。
子阳你今天还要等啊?
鬼使神差的,清融点点头。
清融等啊。
清融喜欢一个人走夜路,总是最后一个离开训练室,子阳不知道他在等谁,但也没拦过,他也知道清融是在等谁的。
至于是谁,他想不起来。
清融揉揉头发,又看了眼小柜子,最近得去一趟小礼品店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放在床头,空空荡荡的总让他觉得心不舒服。
等什么呢?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不知道自己在等谁,只觉得是很重要的人。
770大早上的就把易峥坦然和花海拉到离俱乐部比较近的地方去跑步,花海不想知道770为什么这么沉迷于这个小公园跑步,只想要快点结束。
七七零你俩体力不行啊。
易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坦然倒是慢慢悠悠地跟上去了。
青天白云,一排鸽子悠悠地趁着风飞走了。花海愣在原地,看着鸽子出神。
好看吗?
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对着不曾见过面的陌生人说。
花海好看。
易峥罗思源!太慢了你!
花海来了!催什么催!
鸽哨声一阵阵地,和着风声,悠悠地吹走了。
南京的风比不上武汉的大,南京hero久竞俱乐部的队员们一大早就聚在湖边做早操,尘夏看着平静的湖,笑着开了句玩笑。
尘夏你们可得注意着些啊,别一下子掉进去了。
无畏僵硬地笑笑,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记忆给他来了个突然袭击。
尘夏无畏就掉进去过,是吧?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一旁的一笙笑着轻轻拍了他一下,问他为什么会掉下去。
他也说不上来,只是憨憨地笑着。
无畏一不小心掉下去了。
无畏脚滑,脚滑。
他说不上来,只觉得记忆缺了一个口子。
无畏哎!
无畏你们喜欢荡秋千吗?
一句话没头没脑的,吓了其他人一跳,画师和铃铛抱在一起笑无畏傻愣愣的表情。只有星痕的笑顿了一下,好像真的有人喜欢荡秋千。
久酷在那大喊肯定是星痕,星痕没理他。
有些不好意思的无畏笑得腼腆,尘夏也笑着看了他一眼。
奇怪的记忆不合时宜地顶替了他的疑问,他不再去想到底是谁带他跳了水。他只记得是冬天,还有兄弟们。
那时候清融还在,他把外套脱了,可无畏自己身上的是久酷的外套。
太混乱了,他想不起来了。
户外的风突然变大,吹倒了久哲办公室窗边的一棵多肉,他无奈地把它扶起来。这棵多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枯萎了,他认真地浇水也没用。
该留住的人一定不会走,留不住的人怎么都留不住。
久哲突然想起来前一阵子接受过的一个采访,让他说一个自己最满意的学生。
他不知道说谁,周围的人慢慢走散,又都走了回来。他张张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那个名字明明就在嘴边了。
最后还是笑着摇摇头,就因为那事儿,还被某些人造谣说他看不起那些学生。
他只是突然想起来,有个人是他真正的学生,学的不是怎么打游戏,而是怎么当教练。
他轻叹一口气,把窗户关上了。
春天对于北方来说是个磨人的天气,体质不怎么好的星宇又陷入感冒的困扰中。还好比赛结束,没有影响他的比赛状态。
前几天老爸老妈刚打来电话说楼下的邻居搬走了,星宇只是奇怪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楼下的邻居走了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他不常回家,除了过年的时候。
他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儿,却发现闭上眼全是过年那天满天的烟花和一个喊着“牛星宇就是最棒辅助”的……人。
乔兮你感冒还没好啊。
星宇早着呢。
他不耐烦地换了个姿势窝在椅子里,乔兮看他这幅样子也不敢去惹弄他,乖乖地回到自己地盘打游戏。
星宇再次闭上眼,那个人影就消失了,他变得急躁起来。一旁的暖阳见他这样又给他倒了杯热水,拍拍他的肩。
暖阳不舒服的话要不要休息休息?
星宇我没事儿,缓缓就好了。
星宇想不通,想不起来那张脸。
烦死了。
有什么东西一瞬间从他的身体里抽离,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落差感,他沉下心来,变得冷静且悲伤。
花卷感叹于他的变脸速度。
另一个屋子的阿豆躺在椅子上看着墙上的表一点一点地消掉时间,电脑旁放着的一盏小梨灯露出迷人的微笑看着他。
刚回来的乔兮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的小梨灯惊叹一声。
乔兮哇,可爱啊。啥时候买的?
阿豆我也不知道,从房间里挖出来的。
阿豆也不清楚,疑惑地揉揉头毛就继续打游戏。小梨灯依旧笑着,他突然把手机放下,里面传出的失败音效配着手机砸到桌子的声音格外融洽。
他茫然地愣在原地,惊慌失措地发现自己忘了些什么。
没人回答他。
只有窗外的风声在和树窃窃私语。
广州已经开始热了,风都带了几分温度,刚和张凯吃完饭的九尾带着耳机走在路上,过马路的时候他又把耳机摘下来。
张凯哟,意识这么高吗?
张凯还多亏上次……
上次怎么了?
张凯愣了愣又给了九尾一小拳,笑着吐槽。
张凯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还以为你是经历过一次呢。
九尾还知道自己年纪大啊。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在路边,九尾却突然怔住,他总觉得身边多了一个人一直在他耳边絮絮叨絮絮叨,告诉他过马路的时候不能戴耳机。
张凯哎对了,今天中午那粥好喝啊,你怎么知道这家的?
九尾还有我不知道的?
张凯噫,你混的跟个本地人一样。
九尾我认识本地人啊。
张凯你认识谁?
九尾一噎,他的好友页里带他吃过广州美食的好友好像真的没有。
张凯我可不是那么好骗滴。
九尾没再理张凯,笑着挠挠头,把耳机收了起来。
许鑫蓁。
他猛地回头,背后空无一人。
闹鬼了吧,他无语地跟着张凯过马路,却在路对面又回头看了一眼。
一阵风带走了树叶和他的心思。
成都最近下了场雨,小风还带着湿意,久诚带着Cat迎接了来自重庆的贵客,Fly。
三个人窝在一起吃饭闲聊,顺便客气地让Fly结账。
Fly是不是兄弟,咱就是说,要是……
Cat要是什么,别想赖账啊。
Cat你上次就欠我们一顿饭。
久诚什么时候的事儿?
久诚什么饭?
Cat就是我和……那谁跟Fly打赌。
Cat的语气突然变得轻且慢,他记不起来了。
Fly有印象但不多,第一反应是别再请吃饭了。
Fly哎呦,行了行了,下次再请你们吃就行啦。
Cat别了,我请你们,带着老杨痛痛一起。
久诚咋,搞孤立是不是?
Fly你去找柠栀呗,久龙也行啊。
久诚不赞同地点点头。
久诚要搁以前我还在hero的时候,还能拐Cat你家助教请吃饭呢。
久诚时间过得太快啦。
Cat小茉莉?
久诚谁啊?
久诚懵了一下,Cat也懵了一下,他们两个都知道那个人不是小茉莉,总觉得还有另外一个人。
Cat不再去想,给自己倒了杯子水,却不小心把自己烫到。
Fly哎呀,怎么回事儿,怎么笨成这样了?
久诚傻猫,快擦擦。
两个人手忙脚乱地给发愣的Cat用纸擦桌子擦手,Cat却怔在原地,只觉得谁跟他说过一样的话。
猫你这么蠢可怎么办呢?
Cat你才蠢——
后面的名字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Cat僵在原地,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个字。
有些人不是想出现就能出现的。
心底的思念被狠狠揪起,Cat松了一口气。
他是在想念的。
Fly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Fly不理她,快吃吧。
Fly自然地把纸扔到垃圾桶里,一旁的久诚看了眼桌子上上满了却一筷子没动的菜。
久诚我们吃吧,别等了。
Cat等谁?
三个人都觉得奇怪,却没一个人去说。
Fly吃吧。
一阵穿堂风穿过他们身边,带走几分欢声笑语。
他觉得奇怪,可他依旧相信有些东西不是不承认就不存在的。久诚无奈地笑笑,可能,那些出现就是错误。
是他的错。
风吹走凌霄花,它被它爱的夏天杀死。
“你为什么喜欢大海呢?”
“它可以让我的愿望随着今日暮光一并流向海洋。”
“我希望我的愿望可以被大海记住。”
“你的愿望是什么?”
“希望我爱的人,万事胜意。”